後,蕭媚私下又約過李清玉幾次,吃吃飯逛逛街,兩個女人十分投緣,現在已經是無話不說的好姐妹。
蕭媚笑道:“你不是說方醫生醫館的那個女孩子,不是方醫生的女朋友嗎?既然如此,你還猶豫什麼,使勁追啊,千萬別被別人搶了!”
李清玉長長的眼睫毛垂了下來,臉上流露出一絲不自信:“我怎麼追啊,我年紀這麼大,還結過婚,我根本配不他。”
“胡說,你才剛剛三十歲,大什麼?”蕭媚很是不以為然:“你別看那個聶丫頭長得那麼漂亮,但真要是到了床上,還不見得誰高誰低呢!”
“哎呀!媚姐!”李清玉羞得雙手捂臉:“您怎麼越說越離譜了!”
“傻妹妹!”蕭媚也有些急了,正色道:“你這段時間為了他的事東奔西跑,累死累活,難道就一點都不圖他回報嗎?”
李清玉苦笑著搖搖頭:“我這輩子欠他的太多太多了,永遠都還不清的,所以,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那怕他心裡一點沒有我都無所謂……”
“唉……咱做女人的真是苦!”蕭媚嘆口氣,又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相架,目光一下變得無比溫柔:“萌萌真可愛啊,如果我也這麼一個孩子,那我這輩子就沒有任何遺撼了。”
李清玉馬上道:“媚姐,其實你可以找找小方啊,他醫術這麼好,一定有辦法的。”
蕭婿卻是搖了搖頭,一臉黯然:“我跟寒弛說了,他不願意,他,他好象不喜歡小孩……”
李清玉不由得皺起眉頭:“這,這怎麼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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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醫館。
“寒弛,你想不想要一個子嗣?”方鴻忽然冷不丁地問宋寒弛。
宋寒弛頓時吃了一驚:“方醫生,你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方鴻正色道:“你有先天不育之症,本來極難生兒育女,不過我可以給你開一條方子,讓你得一子嗣以傳宗接代,因為我認為象你這樣的人,實在不應該絕後。”
宋寒弛猶豫了好一陣,竟是搖了搖頭:“其實沒有子嗣也好,起碼我可以無牽無掛,我不怕老實告訴方醫生,我當這個官之所以能大刀闊斧,無所畏懼,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沒有後顧之憂,但如果有了小孩,我擔心自已會變得瞻前顧後,患得患失,以後做事再也放不開手腳了,所以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那你妻子什麼態度?”
宋寒弛頓時一臉愧疚,連雙眼都有些溼潤:“她很喜歡小孩,很喜歡很喜歡,但她從來沒抱怨過,我對不起她啊……”
方鴻不說話,提筆寫了一條方子交給宋寒弛:“如果連自已最親最愛的人,都不能讓她幸福,那還何談為國為民?當然這個由你自已決定,我這一條方子有一個月時效,你可以在一個月之內作決定。”
“謝謝方醫生。”宋寒弛雙手接過方子,手竟是有些顫抖,彷彿它有千斤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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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明星稀,萬籟俱寂。
倪雲宿舍的門忽然被輕輕開啟,身穿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倪雲探出頭,看見四下無人,這才閃身而出。
身體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很快就隱入濃濃的夜色之中。
一路上,倪雲一邊飛奔,雙耳一邊仔細聆聽著四周的動靜,她修練的《冰心素體》是一部極為精深的內家功法,修練後比常人耳聰目明幾倍,方圓數十米之內,那怕一隻蒼蠅飛過,也無法躲過她的雙耳。
不過一路走來,她始終沒有發現一絲異常,心中不禁有些納悶:“難道……他今晚不再跟蹤了我嗎?”
大約半小時後,倪雲再次來上次與血狼屠夫激戰的那幢爛尾樓下。
她停下腳步,放眼四處張望,雙耳更是全力聆聽。
然而除了風聲,以及夜風吹動物件時發出的響聲,再無一絲其他動靜。
倪雲壓抑住內心的緊張,大聲對著四周的黑暗道:“喂,你不要再躲了,我知道你來了,請你馬上現身吧!”
當然,她這是在使詐,其實她什麼也沒發現。
倪雲今晚出來的目的,並非要象以往那樣行俠仗義,而是,想跟那個神秘黑衣人面對面問清楚。
為什麼要一直跟蹤她?還有,是不是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在救她?
等了好一陣,周圍沒有一絲回應。
倪雲嘆口氣,心道也許是我想多了,對方怎麼可能一直關注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