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心波一蕩：“嗯，那，那啥，小玉……”
“嗯嗯，你說……”
方神醫憋了半天：“沒，沒有了。”
“呃，那再見吧。”
掛了電話，方神醫心神有些彷彿。
我怎麼好象有點……惦記她？這才離開家多長時間，就有點想見見她的人，聽聽她的聲音，甚至想對她說些好話……
而天下第一醫館那邊，聶大小姐此時也是對著手機屏一臉幽怨：“這個混蛋，說句體貼話哄哄我會死麼。”
……
再說方鴻這邊。
這時，蒙在被窩裡的人已經喝完一整杯開水，把空水杯遞了出來，並問：“小燕，誰來了？”
大概是喝了一大杯熱開水，身體稍稍暖和的緣故，那人的聲音聽上去總算正常了一點。
小女孩接過水杯：“爸，是醫生，他說能治好您的病。”
被窩裡沉默了一會，才又響起小燕父親倔強的聲音：“讓他走吧！”
“爸，您就讓醫生看一看吧！”
“沒用的，不要再浪費錢了，如果有錢……就留給你以後……以後過日子吧……”
小燕父親的聲音越來越低，方鴻耳朵靈，聽到裡面一陣壓抑的哽咽。
“我不要錢，一分也不要。”方鴻道。
被窩裡的哽咽聲一頓，然後被子被猛地翻開，露出一張皮包骨頭，泛著詭異青氣，三分象人七分鬼的臉。
他用兩顆因極度消瘦而誇張凸出的眼球，神經質地瞪著方鴻：“警告你，你別打我女兒的主意，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方鴻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想那去了，我救你完全是因為機緣巧合，因為我想救你，所以才會出手救你，就這麼簡單，你們父女無需付出任何代價。”
小燕父女頓時呆住，然後彼此對望一眼。
此時，這對父女心中皆是驚訝萬分，這個人，面對一張突然暴露，極度“恐怖”的面容，居然還可以這麼神色自若，那怕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這，實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唯一的解釋是，他絕對不是個普通人！
定了定神，小燕父親放緩語氣問方鴻：“小夥子，我很奇怪你為什麼可以這樣鎮定，但你憑什麼說能治好我的病？這幾個月以來，我已經看遍了省裡的大醫院，沒一個醫生知道我得了什麼病，到了後來，有些醫生乾脆一看到我就拼命揮手趕我走，說我的模樣太嚇人，把其他病人都嚇走了！”
方鴻淡然道：“治不治得好，光說沒用，你一試便知，當然，你也可以拒絕，我一向懷疑不治！”
“爸，你還是讓這位醫生試試吧！”小燕馬上勸他的父親。
這次小燕父親也沒有再拒絕，點了點頭：“那就多謝醫生了，不知醫生您貴姓？”
畢竟方鴻，是第一個看見他真容而面不改色的人，或許真有點本事。
“我姓方。”方鴻道。
“方醫生……”小燕父親正想說下去，卻又開始感到嚴寒難耐，只得說聲不好意思，又重新鑽進被窩裡，瑟瑟發抖。
“你叫小燕？”方鴻笑著問小燕。
這個小女孩五官還算清秀，但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和超負荷勞作，身體十分消瘦，面板也曬得RAO黑粗糙。
不過雖然身體瘦弱，但她的眼神，卻是透著與年齡嚴重不符的倔強。
她有點象當初的張柔，只不過她的年齡更小，估計比李萌大不了幾歲。
小燕被方神醫莫名親切的笑容，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紅著小臉點下頭：“我叫凌小燕。”
“你爸以前當過礦工？”方鴻又問。
“是的，他生病之前在大發煤礦當工人。”凌小燕道。
方鴻點點頭，大發煤礦，正是剛才去過的那個煤礦。
“哦，是因為生了病，所以不在煤礦幹活了嗎？”
“不是的。”凌小燕搖搖頭：“是因為那個煤礦突然停產了……”
“小燕，你不要亂說！”這時被窩裡突然傳出她父親透著嚴厲的聲音。
凌小燕趕緊住口。
方鴻也不在意，拿出一百塊錢交給凌小燕：“小燕，你去買些肉菜回來，給你爸治病需要花很長時間，我就在這裡吃晚飯了。”
第一百九十六章那你不得病才怪
看著那張紅豔豔的大鈔票，凌小燕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你幫我爸治病，我怎麼能要你的錢，還是我請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