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複雜的事情和複雜的世族關係,並沒有給她挑明最近住在馮家所經歷的所有事情,但是,祁邵珩知道,阿濛從小長在同樣複雜的祁家,她現在只需要時間有些事情日後,她會很輕易地想明白,只是到那個時候,她只要問,他一定會告訴她。
但是現在,他希望阿濛永遠像睡在他懷裡一樣的安靜;不要為這些複雜的事情再讓她分心。馮家,他在前往之前就想過是一定要帶她回來的,絕對不會看他妻子再走他母親的舊路。他守著她,希望她能夠過得簡單,純粹。
“阿濛。”俯身親吻她的額頭,睡夢中的人似乎是感覺到了自己熟悉地氣息,臉上展現出輕鬆地神情。
抱緊她,祁邵珩想到馮家,想到自己曾經的年少,還有溢滿中藥味道的南苑和自己病重的母親,他再也不想回去。
利益鏈條將那兒封鎖的讓人情味兒都顯得稀薄。
遠生的無可奈何,博聞的不得不……這一切他都看在眼裡,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姓氏有過什麼優越感,但是現在該慶幸的,他是祁邵珩,沒有姓‘馮’,也許這個姓氏可以讓他給她妻子一個簡單一點的環境。
——
三天後。
八月下旬。
宜莊。
早晨六點,鬧鐘響個不停,祁邵珩端了一杯牛奶放在臥室內的桌上,親眼看到躺在床上的人,伸手將床頭櫃上的鬧鐘按掉,而後繼續睡覺。
以濛習慣性每天都在早上七點鐘醒過來,最近祁邵珩在幫她改生物鐘,看起來似乎難度有一些大。
“阿濛。”將被子向下扯了扯露出熟睡的人有些孩子氣地側臉,出了點汗,微溼的髮絲貼在她白希的臉頰上,看起來多了一份說不出的嫵媚。
“阿濛,說了我們今天要一起晨跑的。”
睡夢中的人沒有睜看眼睛就回答他,“那是你說的,我沒有答應。”
“那你可以選擇現在答應。”
“祁邵珩。”拉高被子,躺在裡面的人說道,“我的作息調整不可能一下子就改過來,我覺得我今天可能真的起不來。”
“沒關係,我可以像吻睡美人一樣負責把你吻醒。”
“。。。。。。”
將被子裹緊,躺在裡面的人不理他了。
“阿濛。。。。。。”
沉默。
“阿濛。。。。。。”
依舊是完全不給面子的沉默。
“好,如果你執意如此,我不介意我們再多做點什麼。”
“。。。。。。”
微涼的手指滑入被子下而後摸索著攀附上她滑膩的肌膚。
原本睏倦的人瞬時一個機靈,完全清醒過來,“祁邵珩,你要做什麼。”
修長的手指,並沒有因為她拒絕的聲音而停下來,輕揉,非常有技巧地撫挲,指尖滑入到她的雙腿中,順著柔軟的肌膚,繼續溫柔地撫摸,而後不斷向上,直到……
她開始銘感地顫抖,“祁邵珩,我醒了,我想晨跑。”沒好氣的嗓音卻沙啞地不像話。
“可是我不想了。”手指恣意惡劣的人,臉上卻依舊溫和。
“。。。。。。”
“也許,我們可以換個方式運動。”非常友好的給出建議,以濛卻覺得糟糕透了。
直到沒有絲毫商量餘地地在床上被人傾壓上來,以濛現在真的一點睏意都不存在了。
“阿濛,其實我也不喜歡運動,但是和你在一起我很樂忠。”
“……”
半晌後,祁邵珩很好地證明了自己現在不想晨跑了,而且很樂忠於和他妻子晨間的這種床上運動。
直到出了一身的汗,被祁邵珩一直糾纏著,以濛羞窘道,“我感覺沒有力氣了。”
“所以說,要多跑步,養成良好的習慣很有必要。不然一點體力都沒有,怎麼盡興?”
“。。。。。。”
“祁邵珩,我今天有事情。”她推拒著他,七點鐘一到完全清醒後的人再也不能任由他就這麼為所欲為。
“有什麼事情?今天是週六,你不用到藝術中心去,所以再累一點也沒什麼關係,可以睡一上午,反正你不想早起。”
“……”
上午。
從C市再回到蓮市,以濛覺得自己的生活似乎並沒有發生什麼巨大的變化,但是似乎有什麼又已經被改變了。居住在馮家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她並不是完全沒有懷疑過什麼,但是,她心裡清楚也明白祁先生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