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什麼?”以濛試探性的問他,像是有意迴避這幾天所有的不快,那些在已經過去的事情她不願意在他面前提。即便,她的內心並沒有表面上的如此釋然。
祁邵珩又怎麼看不出他妻子的心思,知道她一直不願提,他也就不說破,隨她好了。
“出去吃怎麼樣?”他向她提議。
“好。”以濛欣然同意。
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她最喜歡的封閉的不受人打擾的空間,不願意外出,不願意走動,但是她現在懼怕那樣的感覺。
神情放鬆的釋然並不是真的心情愉悅,祁邵珩在一邊看著她,就從剛開始不到幾句的對話中,阿濛就失神了很多次,不是心不在焉,而是她有自己的心事。
“走吧。”握住了她的手,以濛從失神中漸漸看向他。
回過神後的半晌,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從酒店出來,天色漸晚,祁邵珩將身上的外衣脫給她,她堅決不要,明明她現在身體很好,生病的人是他。
漫步走在夕陽西下的西臧裡,這些滿眼隨處可見的景色讓人不得不覺得心生歡喜,再多的憂愁似乎也能被沖淡很多。
沒有任何孤寂地向前走著,以濛想了很多想要說什麼話比較合適,最終只發自內心的感嘆了句,“真的有點想回家。”
住處可以有很多,但是家卻單單隻有那一處。
祁邵珩怔了怔,對她說道,“明天的機票,明天回去。”
以濛伸開手看他遞給她的機票,‘西臧——蓮市。’
她累了,不想再回到A市那個充滿沉重色彩和沉重回憶的地方,她想休息,不想再強撐下去。
“累了?”看她神情透出微薄的倦色,他拉她坐在一旁休息。西臧的拉薩無疑是繪畫寫生最好的地方,即便夕陽西下,還是有很多來自各地的畫者甚至是畫家在描繪著這片聖地的虔誠。
“想畫畫嗎?”
以濛點頭後又搖頭,大概是所有人在看到這些美麗的場景都有立即寫生的衝動,可以濛大致是做不到了。
知道她在想什麼,祁邵珩凝視著她的側臉說道,“你可以畫我的,我一點都不介意。”
聽他說這樣的話,以濛瞬間蹙眉。
不介意?不介意什麼?
“不介意我把你畫得很難看?”
祁邵珩淺笑,“如果你想這麼認為也不是不可以。有什麼關係呢?反正是我一個人看。”
這些勸慰的話聽到以濛的耳邊完全變了質,她懂他想說的不過是,反正只給他一個人看沒關係,所以是她畫的真的很不好。
莫名其妙地勸慰的話,讓以濛原本有些壓抑疲憊的心情也突然跟著他的節奏一起變得奇怪了起來
以濛在瞭解不過祁邵珩這個人,只要她對他有一點的順從,他整個人的惡劣性格就完全凸顯了出來。
比如現在,他完全不顧及來來往往的人的視線,直接將她抱起來坐在他的腿上,和她一起看著落日餘暉的西臧風光。
以濛沒有他那麼淡定,看得出她的窘迫,祁邵珩說,“反正這裡又沒有人會認出你來,你坐在這兒就好了。”
一起坐在一起休息的還有一對中年的藏族的夫婦,以濛聽不懂藏語,但是卻聽祁邵珩在和他們簡單地說了幾句話。
語言並不是一種全能的交流方式,有時候雖然聽不懂對方的話,但是隻要看著對方的神情似乎就能大致明白對方的深意是什麼。
從藏族太太時不時打量她的眼神來看,以濛不覺得祁邵珩會說了什麼關於她的好話。
又是簡短的一段對話後,見對方全都笑出了聲,以濛更不理解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了。
半晌後,藏族夫婦像是道別一樣又說了些什麼,祁邵珩笑了笑。
看著漸漸走遠的人,以濛問,“你和他們說了什麼?”
“你想知道?”
“你可以選擇不說,我沒有那麼強烈的好奇心。”她才不要上當。
“其實也沒有什麼。那位藏族先生說,“你很漂亮,看起來應該有十八歲,我說,謝謝。然後他們夫婦就在爭論你年齡的問題。”
“真的有這麼簡單?”以濛完全不這麼覺得。
“當然他們只是在想我們之間的關係,為了迎合你的想法,我自然沒有告訴他們我們是夫妻。然後他們就猜測你或許是我女兒之類的人。”
以濛無奈,“你這麼年輕會有我這麼大的女兒?”
“當然,他們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