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誰都要清楚,她不想給任何人添麻煩,也不想他因為這段音訊感到為難。明明受到傷害最多的人是她,可,她到了最後都在勸解他。音訊錄製地最後,阿濛說,祁邵珩,一切都過去了,聽過後就忘了吧。
阿濛說,祁邵珩,謝謝你。
沒有怨言,沒有歇斯底里的哭訴,更沒有憎恨當初,他以為在這場婚姻中,他一直是努力維繫,並付出更多的人。
但是,他錯了。
在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情後,阿濛依舊選擇相信他留在他身邊,祁邵珩不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氣。
有這麼一種人,他們愛一個人從來不用過多的語言來表達,也不會用華麗的舉止來將自己的愛包裝,他們很淡然,很平常地付出著,卻比所有人都倔強堅強。
愛一個人容易,‘堅守’一份感情太難,到現在為止祁邵珩都無法想象阿濛在慘遭那樣的漠視後,即便身陷囹圄,是怎樣還堅持地等待他,等待著他的到來。
6月27號晚,祁邵珩持續高燒整整一晚,家庭醫生對此手足無措,他說,內心,憤懣壓抑,祁先生也許是怒極攻心。
祁涵站在一邊,她自然明白一切癥結的緣由。
6月28號,祁涵一早就給還在昏迷中的祁邵珩收拾了行李,打電話給英國助理瑪格後,讓瑪格就在客廳裡等著。等他醒過來後,他們回國。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傑西卡,幫祁邵珩換了一條冷毛巾後,不開心地用英文和祁涵說道,“母親,舅舅還病著,你就這麼著急趕他走了?”
祁涵怔了怔,最近她總是時不時地思緒就飛遠了。
眼神有些茫然地自言自語道,“他的病是心病,回去了自然就好了。”
傑西卡疑惑不解,一方面是因為她聽不懂中文,另一方面是因為她覺得最近自己的母親實在太奇怪了。
傑西卡心中那個永遠神采奕奕,強勢的母親似乎在一夜。間變得有些萎靡,連說話的語氣都淺淡了很多。
*
國內,A市。
6月28號,在輿論消退以後,祁家的報道也宛若銷聲匿跡一樣,再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近況。
不論如何,寧之諾都是寧家的人,從某種意義上說和寧之諾有著血緣關係的以濛也是。之諾逝世後,一向對之諾置若罔聞的寧家竟然破天荒的要接之諾的骨灰回寧家,是寧先生寧淵的意思。
雲夫人過來再度找過以濛很多次,卻次次都吃閉門羹。
知道這件事後,葛婉怡不論如何都不會同意,她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孩子認寧淵為父親,一時間兩邊對之諾的下葬開始爭論不休。
向珊每天都哀聲哉道地憤慨道,“真是死都沒有辦法安寧。”
寧淵和葛婉怡的爭執再起,甚至兩位長輩一起到了祁家,面對兩人的愈演愈烈的爭論,以濛也沒有將之諾交給他們其中的任何一位。
誰知,寧家強勢要給之諾舉行葬禮,當天寧淵留下話說,“29號,要在之諾舉行葬禮,會有人來將之諾的骨灰取走。”
以濛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葛婉怡為此,不知在她身邊掉了多少眼淚。
向珊看現在的蘇以濛,自從在殯儀館將之諾的骨灰抱回來後,她就宛若失神了一樣,一切如常,但是不哭不笑,更不大悲地掉一滴眼淚。
就像是被人帶走了全部的喜怒哀樂。
6月29號,A市寧家為之諾在墓園選了最後的墓地,按道理說之諾是寧家長子,這些都是他應該得的。
葬禮,因為貫了寧家的世族,聲勢虛假地浩大。可,來的人確是因為真的想要悼念他,之諾生前的性格好,人際關係也好,除了這些世家的人,還有他學生時代的同學,因為他的去世感到無限地惋惜。
葛婉怡即便在怨恨寧淵,她也要來之諾的葬禮,顧廷燁來了,向珊在,甚至是祁向玲都一臉淚水地過來送之諾。
但是,就在今天,令所有都沒有想到的是蘇以濛失蹤了,連帶著寧之諾一直在祁家祠堂的骨灰通通不見了。
沒有人知道她去了哪裡,就連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向珊也不知道以濛去了哪裡。
宛若兩年前蘇以濛的那次不見蹤跡地失蹤,這一次她會再消失多久,向珊突然感到由衷的懼怕。
當天祁邵珩回國後,直達A市,沒有見到以濛後直接讓助理瑪格給於灝打了電話。
黃昏時分,簡赫按照以濛離開之前的叮囑給了祁邵珩兩張機票。
是蓮市——西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