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哥?”高衝吃了一驚,唐哥何時變得如此暴戾?
“小高你給我聽好了,只要有人異動,馬上打死,如果你敢有半點猶豫,我先打死你!”唐少巖斬釘截鐵,說得氣勢磅礴。
他的這句話,也著著實實地起到了作用。
果然,眾人不敢動彈了,都乖乖地站在當場,有些人褲襠裡的尿甚至都給憋了回去。
所以說,槍桿子裡出政權啊,在唐四的高壓下,明鏡殿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哦不,應該說,除了有些人瑟瑟發抖的聲音,其餘再無聲音了。
唐少巖對謝真然微笑道:“真然,我說到做到,我沒有食言。”
謝真然無奈道:“唐四,可是……”
目睹著自己長大的地方變成這般模樣,她心中五味陳雜,尤其是看到牆邊搖搖欲墜的宗主孔無涯,她更是心中一酸,奔上前去。
“孔宗主,對不起。”謝真然跪下了。
“唉,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孔無涯長嘆了一口氣,突然,他站立不穩,就那麼重重地仰倒在了地板上,口吐鮮血。
“孔宗主,你怎麼了?”謝真然聲嘶力竭道。
眼看著孔無涯虛弱的身體,她內心悲傷,她深諳醫術,知道自己的宗主已經行將入土了,唐四的暴力讓宗主加快了死亡的程序。
那邊的洪浩,想要開口卻不敢開口,生怕被槍打死,現在的他,徹頭徹尾地成了一個窩囊廢。
唐少巖來到謝真然身邊,摸出了懷中的銀針,快速地刺入了孔無涯的手臂之中,轉動銀針,分析著病情。
“怎麼樣?”待他拔出銀針之後,謝真然急切地問道。
“孔宗主已經油盡燈枯了,只能讓他服下我的百花清露丸,先行調理調理身體。”唐少巖收好銀針,從懷中摸出了那綠色的藥丸,交到謝真然的手上。
“孔宗主,你快吃下這藥吧。”謝真然大喜,連忙把藥丸放在了孔無涯的嘴邊。
可誰知,孔無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狠狠地一扭頭,把藥丸甩在了地上,咳嗽道:“我絕不用藥……我是朝醫派的人,永遠不用藥……咳咳……”
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法流利地說完一句話了。
謝真然知道自己宗主的脾氣,傷心之下也沒有辦法,只能緊緊地抓著唐四的大手,又說道:“孔宗主,真然對不起朝醫派,真然是唐四的女人,真然要跟著唐四走,不能當朝醫派的宗主了。”
“朝醫派?呵呵……”孔無涯突然發出了長笑。
“他是不是失心瘋了?”
“或許人之將死,他要說遺言了。”
“這就是堂堂大宗主的下場?”
高衝帶來的那些手下們不由得交頭接耳起來,還別說,他們上次在鋼花市剿滅望藥派的時候,和現在的情形完全不一樣,不過這也增添了他們的好奇度。
就連高衝也是來了興趣,能親手把這裡攪得一團糟,他心中舒服得很。
談語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想要開口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從何說起,也罷,估計此事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就是不知道這爛攤子如何收拾。
只聽孔無涯接著道:“牌匾都沒了,我朝醫派已經不復存在了……咳咳,既然門宗都毀了,也就不再有宗主這個位置了……”
說著,他把手裡的掛件,用力往外一扔,痛苦不堪。
“孔宗主!”謝真然扶住他的胳膊,放聲大哭。
“真然,我已經不行了,但是……咳咳,我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是關於你的身世的……咳咳……”孔無涯艱難道,他的嘴邊,已經佈滿了鮮血。
“孔宗主請講。”謝真然泣不成聲。
“二十年前,我在朝醫派找不到合適的接班人,但在一次偶然的機遇下,我在一戶農家看到了你……”孔無涯訴說起來,“咳咳……當時我一眼就看中了你,所以就把你從那戶人家給領回了朝醫派總壇……”
“那就是說,孔宗主你知道我的親生父母?”謝真然猛地道。
孔無涯搖頭:“那倒不是……咳咳,把你交給我的時候,那戶人家說,他們也是受人所託,這才收留你這個孤兒的……”
我是孤兒?
謝真然淚水流淌,就快跪不穩了。
唐少巖立即穩住了她的嬌軀,柔聲道:“真然你別怕,你老公我就是孤兒,我們夫妻倆相依為命,之前的事情根本不叫事兒!”
孔無涯道:“其實說起來,從你小的時候……我就開始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