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馮氏傭人,斥道:“你們怎麼做事的?四叔公來了也不給搬把椅子倒杯水?太不像話了,馮家養著你們這些人,白給錢的?”
原來是在罵傭人,四叔公心裡這才舒服一些,不過最後一句話怎麼聽著那麼不舒服?
他還沒想明白,傭人們趕緊搬來了椅子,另一位奉上了茶,四叔公坐到椅子上捧起茶碗。
宋以蔓看向擔架,訓道:“真是太胡鬧了,人病了不送去醫院,抬來這裡,就算沒被毒死也被你們拖死了。四叔公情緒激動忽略了這一點,你們這麼多的人沒一個人想到馮家這個人的生命嗎?只知道鬧事!”
她轉過身看向二黑吩咐道:“打120讓救護車過來!”既然躺擔架上的人敢過來,就說明沒什麼大事兒,否則別人不拿他的命當回事,他自己也得拿他的命當回事。
“是!少奶奶!”二黑應道。
宋以蔓說話難聽,底下的人可不幹了,其中一位五十歲左右的婦人,保養得當,一看就很精明難惹,她挑著眉說:“這酒到底誰弄的啊?我們找的是你身後的那個人!”
宋以蔓側身,看向簡蘊雪。
誰都知道柿子撿軟的捏,上次在祠堂,宋以蔓的難惹,已經讓大家見識到了,所以他們今天的目的是透過簡蘊雪而向吳梅芝討伐。
眾人的目光都看向簡蘊雪,紛紛叫道:“你出來,躲在別人身後算怎麼回事?”
簡蘊雪哪敢出來?這些人的陣勢就是要把自己給吃了,她出來了,那些人一激動,打自己怎麼辦?人在極度恐懼的時候,總是會做出一些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
比如說現在,她伸手指著宋以蔓說:“我只是跑腿的!”
宋以蔓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問:“我記得當初你說出了問題你擔著,是真的嗎?”
簡蘊雪自然不會忘自己的話,她哆哆嗦嗦地說:“以蔓,媽讓你多幫我的,你不能不管啊!”
宋以蔓會幫她,可是看的不是媽的面子,而是簡雲澤,這事兒如果她沒有一點好處,她怎麼可能出手相幫一個出了事把自己推前面的人?更何況之間她勸過簡蘊雪,簡蘊雪還不聽她的,並且說一力承擔結果。
那名婦人沒耐心了,她叉著腰說:“行了,你們別再演戲了,這事兒怎麼著吧!要我看分家得了!”
四叔公說道:“這下,我也沒辦法了,這次的事情太傷我們的心了!”
宋以蔓說道:“四叔公,這次的酒從別的地方進的,是搶了您的生意,您老的地位在那兒,出了事情應該幫著解決,而不是帶著一群人來鬧,這樣能夠解決問題嗎?再說了,以前的酒全是從您那裡進的,錢您也賺了不算少,不能說一次不進,您就記恨在心吧!”
很多人都不知道以前的酒是從四叔公那裡進的,有人就問了:“四叔,您還開酒廠了?”
四叔公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盯著宋以蔓說:“你不要胡說!”
宋以蔓也不急,她不緊不慢地說:“四叔公,我是在胡說嗎?酒廠是您親戚的,而您在裡面有不小的股份。這些年來,不僅是過年的一大批酒是從那裡進的,還有馮家的招待用酒,用來養一個酒廠,真是綽綽有餘了!”
四叔公萬萬沒想到宋以蔓居然連這事兒都給查出來了,他憋紅的老臉,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宋以蔓一聲喝道:“來人,打電話報警!”
四叔公正喝水掩飾,結果一聽這話,給嚇到了,一口茶就從鼻子裡躥出來了,不僅狼狽,更讓他咳個不停。但是他腦子就在想了,怎麼還報警了?這事兒他們是受害者啊!
一眾的馮家人也不明白了,為什麼還報警了?他們也沒打人,算不得鬧事吧!
警察這個詞兒是個好詞兒,最起碼心虛的人會不由自主地害怕。現在每個人都在自查,自己有沒有觸犯到法律?
宋以蔓暫時沒有說話,等著這些人自己先害怕一陣子,她看四叔公咳得差不多了,魂兒快要回來了,才徐徐說道:“這次如果買的酒是假的,那麼對方已經觸犯了法律,更何況目前已經有人受傷了,所以我們會秉公處理,給大家一個交待。”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原來是報警查假酒的事兒,說清楚嘛,大喘氣!
四叔公緩過神兒來,氣道:“這就完了?我們的感情白糊弄了?”
“那四叔公還打算怎麼樣?我們已經決定了,以後還進您的酒!行嗎?”宋以蔓好聲好氣兒地問他。
很顯然,這是把他與眾人孤立起來。一看四叔公那麼賺錢,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