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宋以蔓笑了,“你真能扯,行了,趕緊工作吧,我把眼前的事兒想想先!”
掛了電話,沒多會兒傭人就上來喊她吃飯,她沒胃口,不吃了。
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馮謀進來了,他挑著眉,踢著腳往裡走,哼著問她:“沒離成婚,跟爺鬧絕食哈?”
“絕食?我會幹那蠢事兒?我是沒離成婚,堵的沒胃口!”宋以蔓沒給他好臉色。
“那不一個結果?”馮謀走到床邊站定,指著她說:“爺要睡覺,你趕緊滾地上哈!”
她睡了那麼長時間地,屈辱了那麼長時間,現在還讓她睡?她一聽就急眼了,跳起來站到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指著他說:“從今天開始,我就要睡床了,愛睡你就滾上來一起睡,不想你就睡地上,要麼滾你書房睡去!”
“你……”馮謀的眼角抽啊抽,抖啊抖,喉間上下滾動,話一時噎住,不知該說什麼!
是啊,頭一回有女人這樣跟他說話,他竟然一時沒詞兒了?
“你丫……”他指向她。
“我怎麼了?”宋以蔓插起腰,反問他:“你是讓大黑二黑打我來?你不怕馮家少奶奶被打,這事兒丟臉?還是咱倆來幹一架?你不怕馮大少跟女人對打丟份兒?你想怎麼著?”
他怎麼著……
啊!被這女人給說的,他竟然不知道該把她怎麼樣才好!
仔細想想,以前也是她自己在那兒哭,在那兒裝委屈,他好像沒怎麼著她是不是?
馮謀歪著頭,無比糾結,他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麻煩?他應該怎麼收拾她?
她一看他不說話了,兩步走到他身前,用腳尖踢了踢他的肩,十分輕蔑地說:“我不嫌你佔地兒,你倒還矜持起來了?要睡就趕緊上床,磨嘰的不像個男人!”
反正他睡在她身邊也沒有什麼威脅,他什麼都幹不了,只是躺在一起又有什麼?她的心向來放在大處兒,不會拘泥在這上面!
說著,她自己已經坐了下來。
說他不像男人?馮謀打消了去別處兒睡的想法,這是他的臥室,他憑什麼去別處睡?要滾也是她滾,於是他坐到床上,伸腳就要把她踢下床,嘴裡還說著:“你……啊!”
他踢她,怎麼慘叫的是他?
宋以蔓的動作極快,他還沒碰到她,她已經出腳了,把沒防備且坐在床邊的大少給踢了下去,摔的好不疼痛。
宋以蔓強的就是腳,她被欺負的不爽了,還時不時把大少當成沙袋踢得過癮,於是她腳力愈加強悍,今天終於踢到大少真人了,怎一個解恨了得!
沒腦的二黑以為大少遇到危險,叫的這麼慘,不是有危險是什麼?於是二黑推門而入,把大少的狼狽看在眼裡,二黑眼中露出後悔的目光。
大黑偷偷在縫裡看到了,趕緊踢了二黑一腳,二黑反應過來,馬上把門給拉關上了。
門內傳來馮謀氣急敗壞的喊聲,“死人……”
二黑身子一抖,轉身小聲問大黑,“咋辦?”
大黑抹了一把額上的汗,閉眼搖頭,“蠢蛋!”
氣壞了的馮謀,重新把殺人的目光放到了宋以蔓的身上,宋以蔓已經躺下了,她側著身一手撐著下巴,懶洋洋地看著他說:“看什麼?趕緊睡覺吧,你再磨蹭就該吃晚上飯了,你瞪什麼?難道真要打一架?想打的話,咱們另約時間,在這兒也施展不開是不是?要不你打算去書房睡?好吧……”
“爺才不去別處睡!爺就跟你擠著!”馮謀說著,上了床,躺在另一側!
果真是個擰巴的人!
“那就睡吧,折騰一上午,累死了,晚上我要吃燉牛肉,你別忘了吩咐廚房!”宋以蔓說到後面,聲音越來越小,她翻了個身,背衝著他,似乎已經睡著了。
她的語氣就好像一個普通的妻子跟丈夫說話一樣,這種跟以前那種請示的語氣完全不一樣的感覺讓馮謀怔忡了一下,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嚷道:“爺憑什麼替你吩咐?”
沒人應他,人家呼吸都平穩了,早睡著了!
馮謀悻悻,只能拽了被子躺下睡覺。要不他怎麼著?讓大黑二黑打她?他也沒面子啊,自己打?她說的也沒錯,這兒不是打架的地兒,要打就找個地兒痛快打一場。
他躺在枕頭上,聽著身邊平穩的呼吸聲,心中生出異樣的感覺,他還是頭一次跟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小時候自他記事起,就沒有跟媽媽一起睡過,都是睡自己的床。
這種感覺,並不像他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