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鄭崖一眼,在你身邊不會吱一聲兒?這一看倒好,看到鄭崖那眼盯著肉放著狼光,那目光,好像用眼睛就能吃到似的。
他這才想起,鄭崖這麼長時間,能吃飯的時候就只能吃流食,多長時間沒見肉腥了?現在可不是跟餓狼似的?別說他受氣了,這一屋子菜,簡直是對鄭崖最大的折磨。
馮謀整人果真厲害,這一招兒,把自己跟鄭崖都給整慘了!
司拓滿屋子給兩人佈菜,把自己折騰的又累又餓,聞著滿屋菜香又不能吃,總算體會到了鄭崖的痛苦。
馮謀跟宋以蔓吃飽了,宋以蔓靠在沙發上,輕輕揉了揉肚子說:“誒,司少,讓你這麼金貴的人伺候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
馮謀用真絲手帕精心地拭著嘴角說:“可不是,司拓你為了鄭崖連這些都能忍,我老婆說的不錯哈,你跟鄭崖果真是GAY!”
“噗!”宋以蔓那剛送進嘴的漱口茶噴到了桌上,滿桌菜沒能倖免,全殃及了!真夠毒,她就是隨便一說,他真拿來跟人家說了。
司拓氣啊,剛才這兩口子為了折騰自己,全揀著遠的地兒讓自己挾菜,就兩人面前的菜沒動,他還打算等兩人走了,自己就吃這桌的,他都餓壞了,再叫菜哪等的了?可是這下,唯一能吃的也被宋以蔓給毀了,這倆人是組團來氣他們的是嗎?
再加上馮謀的誣陷,他氣的胃都疼了。
最慘的是鄭崖,餓了這麼長時間,面對好菜一口沒吃到,本來就又氣又昏,現在平白的受這侮辱,他正常的很好不好,他只對女人感興趣,對男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只覺氣血翻湧,呼吸立刻急促,旁邊的儀器叫了起來。
司拓一驚,趕緊按鈴,醫生跟護士馬上進來,滿屋子又是桌子又是菜的,床都抬不出去,醫生立刻叫道:“上擔架,快送去搶救,準備好ICU!”
宋以蔓看看馮謀,這下可倒好,鄭崖又進ICU了,多可憐啊!是不是玩過了?
馮謀晃著腿說:“這人啊,氣性大了,就是不好,你看自己受罪是不是?”
這廝,果真心辣,還在這兒說風涼話氣人呢!
司拓跟著跑到搶救室門口等了,這頓中午飯他註定是吃不上了。儘管以後他吃了不知多少頓的滿漢全席,但都覺得不如病房裡那次的香,早知道他就應該不顧宋以蔓的口水,吃了那桌的,後悔終生啊!
出了醫院,外面陽光明媚,兩人心情都不錯,宋以蔓心裡多了點同情。
她看馮謀臉上掛著笑,她扯扯馮謀。
馮謀低頭,“幹嘛?”
“老公,買車去!”宋以蔓說。
“現在就買?”馮謀挑眉,有點不樂意。
“是呀!”現在不買,等他回過味兒來,不認賬了。
“可是爺想回去睡覺!”馮謀糾結,更不想去了。
“你要是回家,媽肯定又讓你吃藥了,你現在跟我買車,晚上我勸媽不讓你吃藥,怎麼樣?”宋以蔓想起他昨晚那樣兒,覺得給他治好了對自己沒什麼好處,所以還是暫時停了他的藥。
“真的?”馮謀眼一亮。
“真的!”宋以蔓心想要是他以後還不聽話,那就再勸婆婆給他吃藥。
“行,現在就買去!”馮謀心想買輛車換老太太消停,真值!
兩人去了車行,宋以蔓挑了輛紅色蘭博基尼,跟馮謀的車型一樣,只不過顏色不同,她把車噴上黑色的火焰,覺得自己這車酷極了,開著肯定有感覺。
車子開出來,宋以蔓坐到車上,馮謀以為她要試試,站在一邊等著她跟他回家睡覺。
沒想到,宋以蔓一踩油門,車子開了出去,她爽朗的笑聲和頭髮一起飄起,“老公,我去公司了,你回家睡覺吧,這車謝了!”
馮謀一愣,然後看著遠去的車屁股,氣得直跺腳,這死女人用完了就扔哈,把他給晾這兒了?太沒面兒了是不是?
馮謀氣的直轉圈,雙手插兜跟地較著勁,嘴裡還叫嚷著,“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非得想個辦法收拾死她丫的不可,叫她敢在爺面前炸刺!”
他走了一會兒,也沒想出個好辦法,他氣哼哼地叫:“爺要幹什麼?”
他這是自語呢,乾點什麼才能把宋以蔓那女人給氣瘋了,結果沒想到還真有傻的回答的。
二黑就非常憨實地答:“大少,您是打算要回家睡覺的!”
大黑咬牙閉眼,這個傻貨,他真想把巴掌把這傻貨的後腦上。
果真,馮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