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邊哭邊道:“都怪我不好,若不是我和你大哥罵了他一頓,還將他關在院子裡不准他出來,他也不至於鬧騰到這一步……”明明知道他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他們卻一直逼著他。結果,竟是把人都給逼的跑沒了。
沈霖冷不丁的問了句:“說起這個,我倒是想多嘴問一句。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你們竟是將簫哥兒關在了院子裡?還惹得他離家出逃?”
袁氏哭聲一頓,眼淚兀自掛在眼角,臉上卻是有些尷尬,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
當著沈霖和齊氏的面,她哪裡好意思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沈霖在心裡暗暗冷哼一聲,暗暗下了決心,不管齊簫能不能找的回來,也不管齊氏夫婦的態度是否有轉變,總之,他絕不會把女兒嫁到這樣的人家來了。
齊氏見氣氛有些尷尬冷凝,連忙扯開話題:“算了,也別管這前因後果了。現在當務之急的,是要找到簫哥兒的人。等他回來之後,再好生調教訓斥也不遲。”
袁氏巴不得立刻轉移話題,連連點頭附和:“蕙娘說的是,只要簫哥兒能安然無恙的回來,我再也不強迫他做任何事了,什麼都依著他……”
話音未落,就聽的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卻是齊禮來了
齊氏和沈霖連忙上前寒暄了幾句。
齊禮心情煩躁,匆匆的客套了幾句,便沉聲說道:“今天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沒有?”
袁氏搖搖頭:“還沒有。”也就是說,還是沒什麼訊息。
齊禮心情愈發焦灼,忍不住遷怒到了袁氏的頭上:“都怪你,平日裡一味的順著他,才慣的他無法無天。若是找到了簫哥兒,我定要好好的教訓他一頓不可。”害的齊家成了眾人口中的笑柄,這個帳非得記在齊簫頭上不可。
袁氏掩面哭了起來:“老爺,只要能找到簫哥兒,你就算打妾身一頓,妾身也心甘情願了。”
齊禮為之語塞,恨恨的別過了臉去。
齊氏又是心疼哥哥,又是惦記著杳無音信的齊簫,一時也沒了心情說話。滿臉愁容的陪著袁氏唉聲嘆氣。
沈霖咳嗽了一聲,意思意思的安撫了齊禮兩句:“你也不要過分的著急,男孩子淘氣,定是在哪個地方躲著一直未出來。不然,早該打聽到訊息了才是。”
齊簫生的俊美出挑,若是真的在人群中出現過,早該被察覺了。怎麼可能這麼多天一點訊息都沒有?
齊禮被這句話提醒了,立刻皺起了眉頭:“我也一直覺得此事不對勁。難道,竟是有人在背地裡幫著他不成?”
當時的門鎖是從外面撬開的,齊簫被鎖在屋子裡,根本不可能撬開門鎖。肯定是有人幫了他。本來疑心是齊簫的貼身小廝小柱子所為,可小柱子被打的奄奄一息,還是連呼冤枉。齊禮也只得暫時饒過了他。
難道,一開始便是他想錯了。竟是有別人在幫著齊簫嗎?
齊禮的眯起了眼睛,來回的踱步,思忖起來。一時之間,屋子裡沉悶了下來。
齊氏和沈霖又去探望了躺在床上靜養的齊老太太,齊老太太見了女兒回來,總算有了些精神。只是幾句話沒說,便扯到了齊簫的身上,然後,便抹起了眼淚。
齊氏剛安撫過袁氏一通,現在只得打起精神來,又好生安撫了齊老太太一番。
齊老太太在女兒的面前,說話也沒了顧忌,一個勁兒的嘆道:“這事也不能全怪簫哥兒。都怪你哥哥嫂子太勢利,不肯隨了簫哥兒的心意。還偏要給簫哥兒和趙家的大小姐定下親事……”
齊氏一愣,連忙追問道:“哪個趙家?”
齊老太太嘆了口氣:“就是芳姐兒的小姑,趙家的大小姐趙明珠。”
齊氏和沈霖面面相覷,壓根沒想到此事居然和沈宜芳的婆家還有牽扯。
齊老太太絮絮叨叨的說著:“本來打算這幾天就正式的定下親事。沒想到,簫哥兒知道了之後,竟是不管不顧的逃了出去。可憐我的寶貝孫子,長這麼大了,還從來沒吃過一星半點苦頭。也不知道現在身在何處……”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齊氏連忙安撫了一大通,好不容才哄得齊老太太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待出了齊老太太的院子,齊氏已是疲憊不堪了。
齊禮和袁氏心情都欠佳,沈霖齊氏自然不便多逗留,又待了片刻便起身告辭。
袁氏紅著眼圈拉著齊氏的手:“蕙娘,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你莫要見怪。”
齊氏微微一愣,隱隱的猜到了袁氏即將要說什麼,不由得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