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你千萬不要為了我和母親起衝突,這樣可太傷她的心了。”
齊簫苦笑一聲,重重的嘆息:“可這樣,你也太受委屈了……”站在袁氏面前,沈宜晴連句話都不敢隨意的亂說,那小心翼翼的樣子真讓人看了心疼。
沈宜晴的鼻子有些酸酸的,語氣卻異常的輕快:“有什麼委屈的。我上輩子做丫鬟的時候,看人臉色說話做事再正常不過了。早就習慣了呢”
這是沈宜晴第一次提及前世,也是她第一次正面承認了自己曾經的身份。
齊簫身子一顫,雙手不自覺的用力,將沈宜晴摟的緊緊的,喃喃的低語:“晴兒,你吃過的苦夠多了,我真捨不得看你受一點閒氣。。。。。。”
沈宜晴的眼眶有些溼潤了,心裡卻湧出一股暖意來。
被人心疼憐惜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好……
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髮絲,然後輕輕的落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再慢慢的往下。
沈宜晴微閉起雙眸,迎合著齊簫溫柔愛憐之極的輕吻。心底似開出一片燦爛的春花,無比的幸福和美好。
只要兩人心心相印甜蜜恩愛,就算受點母親的閒氣又能算什麼?
這世上從沒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幸福與否只在一念之間。那麼,她會好好的努力經營,讓這份幸福延續下去。
就在兩人纏綿悱惻之際,忽聽的一聲咳嗽聲在馬車外響了起來:“少爺,少奶奶,沈府快要到了。”
沈宜晴被齊鐵柱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連連推開齊簫,一張俏臉早已酡紅。
齊簫卻笑的像只偷了腥的貓兒,笑嘻嘻應了聲:“好了,我知道了。”
沈宜晴深呼吸口氣,低頭整理衣衫,又稍微整理一下發髻。隨手又拿起置物架上的菱花銅鏡,被鏡子中那張滿臉春意的俏臉嚇了一大跳,連忙收斂了笑容。
齊簫慵懶的靠在車廂裡,欣賞著沈宜晴的手忙腳亂,口中還不停的調侃道:“你只管放心,沒有人敢取笑你的。”
沈宜晴瞪了他一眼:“都怪你,從現在開始,你不準靠近我三尺之內。”若是這副模樣被人瞧見了,哪裡還要人取笑,她自己便羞也羞死了。
齊簫嘻嘻一笑,不正經的應道:“三尺之內確實有些遠了,要不,改成三寸如何?”
沈宜晴不理他的胡言亂語,將頭扭了開去。
齊簫嬉皮笑臉的又貼了過來,還沒等摟上她的肩膀,就見沈宜晴又瞪了過來:“我剛整理好,你不準來添亂了。”沈府就要到了,再動手動腳的,連收拾也來不及了。
看著她一臉義正詞嚴的可愛模樣,齊簫的心早軟成了一池盪漾的春水,雖是笑著點了頭,可眼裡分明閃爍著異樣的灼熱。
沈宜晴剋制著臉紅的衝動,努力的平心靜氣。
今兒個是個回門的大日子,可萬萬不能鬧了笑話。沈家這邊倒也罷了,要是傳到齊家的長輩耳中,可就徹底丟人現眼了。
馬車終於緩緩地停了下來。
許媽**聲音在馬車外響了起來:“少奶奶,沈府到了。老奴扶你下車吧”
沈宜晴剛應了一聲,馬車門便被開啟了,許媽**笑臉出現在眼前。沈宜晴在許媽媽和蘭初兩人的攙扶下下了馬車,一抬頭便見到沈奕文和郭海棠夫妻兩個笑吟吟的站在門口。
沈宜晴的心裡忽的湧起了一股自己也說不清的激動,剛喊了聲“大哥大嫂”,不知怎麼的,聲音竟有些哽咽了。
沈府的大門是那般的熟悉,可現在的她,卻已經不是沈家的人了。以後不管回來多少次,都只是客人了……
沈奕文見了梳婦人髮髻的沈宜晴,心裡也頗些感慨。往日裡那個嫻靜少言的四妹,一轉眼也出嫁了。那張俏臉分明那樣的熟悉,可又多了一絲陌生。
齊簫敏感的察覺到沈宜晴的情緒波動,連忙走上前來低聲問道:“晴兒,你怎麼了?”
沈宜晴深呼吸口氣,將忽然冒出的那絲傷感都按捺了回去,笑著應道:“沒什麼,幾日沒見大哥大嫂,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郭海棠笑吟吟的拉著沈宜晴的手:“各人都在盼著你們回來呢快些進去說話。”
沈宜晴打起精神來,笑道:“有勞大嫂帶路了。”
郭海棠聞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四妹剛出嫁沒幾天,難道連沈府的路怎麼走都忘了麼?也罷,今天我就做一回好人,帶你到老太太的院子裡去。”
說說笑笑中,一行人便進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