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里說道:“晴兒,要不,從明兒個起你就別去母親那兒伺候了。院子裡丫鬟婆子多的是,你這麼貼身伺候也太辛苦了。”
沈宜晴笑了笑:“母親生著病,心裡又不痛快,數落幾句也不算什麼。你不用擔心,我能撐得住的。”
齊簫長嘆口氣,緊緊的摟著沈宜晴,半晌都沒說話。
袁氏這一病,之前的那個話題自然也沒人提及,便這麼擱置在了一邊。每每想及這個,齊簫的心便七上八下的不踏實。
齊簫低聲說道:“晴兒,你說母親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袁氏顯然還沒消氣,見了沈宜晴也沒個好臉色。對他的態度也比往日疏遠了不少。可是,卻也沒拒絕他和沈宜晴的陪伴。
齊簫琢磨了許久,也猜不出袁氏到底在想什麼。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啊!
沈宜晴輕笑一聲:“母親一時半會兒還是轉不過勁來。我們好好的表現就是了。”
袁氏心軟是遲早的事情了吧!既然捨不得齊簫,那也只能無奈的一併接受了她。所以,袁氏才會愈發的窩火,憋足了勁兒的挑刺找不痛快吧!
齊簫想了想,也明白了過來·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好,那我們兩個再辛苦幾天,等母親想通了,自然就對你好了。”
沈宜晴抿唇一笑,眼裡閃過一絲自信。
袁氏確實難纏,不過·她有的是耐心和毅力。遲早有一天,她會讓袁氏打心底裡接受她的。
這麼想著,在接下來的乩天裡,沈宜晴伺候袁氏愈發的細心周到。
齊禮看在眼裡,心裡暗暗點頭讚許。私下裡對袁氏說道:“這個兒媳雖然是庶出,可說話做事倒是很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袁氏不情願的點頭附和:“是啊,這些天,她每天衣不解帶的在我身邊伺候。倒也算的上有幾分孝心。”就算想挑毛病,也實在是挑不出來呢!
齊禮嘆口氣:“也罷·人都娶進府裡來了,再計較當初的那點子事情也沒什麼用。以後,你也別總為難她了。免得簫兒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一提到齊簫,袁氏的眼神便複雜起暴。
這些天,每每安靜下來獨處的時候·齊簫曾說過的那番話就在腦子裡不停的迴響。袁氏又是氣悶又是懊惱,還有些說不出口的不甘和嫉恨。
疼愛了這麼多年的兒子,現在卻全心全意的對另一個女子這麼好。還說出那等大逆不道的話來,讓她這個做母親的情何以堪?
齊禮見袁氏的神情不對勁,好奇的追問道:“說的好好的,你怎麼發起呆來了?有什麼心事嗎?”
袁氏回過神來,掩飾的笑了笑:“沒什麼,我就是在想·會試的日子就快到了·也不知簫兒今年能否一舉考中呢!”
齊簫的那番話若是被齊禮知道了,以齊禮的性子·只怕齊簫有的是苦頭吃。因此,袁氏在齊禮面前隻字未提過。
果然,齊禮的注意力被這個話題吸引了過來,笑道:“簫兒才十六歲,就算今年考不中也沒什麼,明年再考也就是了。前兩日孟夫子倒是對我說過,簫兒很有天分,只要好好的溫習,考中的把握還是挺大的。”
袁氏聽到這樣的話自然高興,臉上立刻有了笑意:“還有半個月就要會試了,這些天簫兒一直陪在我身邊,實在夠辛苦的。以後還是讓他好好休息才是。”
齊禮連連點頭,下午便吩咐了齊簫一聲。齊簫正覺得時間緊張,便也應了。
如此一來,沈宜晴和袁氏單獨相處的時間又增加了不少。
這一日,袁氏的病情有了好轉,開始下床走動。
沈宜晴見袁氏精神不錯,笑盈盈的建議道:“母親,今天的氣極好,您在屋子裡悶了這麼多天了,不如今日到園子裡轉轉如何?”
袁氏想了想,便點頭應了。
沈宜晴心裡一喜,雖然袁氏的臉色還是淡淡的,可至少沒有拒絕她的提議。真是個不小的進步了。
她連忙走上前來,攙扶著袁氏走了出去,邊笑道:“這兩天桂花開的正好,我陪您過去看看吧!”
袁氏“嗯”了一聲,在沈宜晴的攙扶下,緩緩的走到了園子裡。
齊府的園子裡種了四五株桂花,此時正是桂花盛放的季節。遠遠的,那香氣便飄了過來。
袁氏深深的嗅了一口,只覺得花香陣陣分外怡人,心情陡然好了許多。
沈宜晴一直在留意著袁氏的神情變化,見袁氏的臉上有笑容,也略略放了心。撿了些無關緊要的閒話說了幾句。
袁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