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然,只怕沈宜晴今天的苦頭是吃定了……
蘭初走後,齊鐵柱的心裡沉甸甸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自打嫁到齊府之後,沈宜晴處處小心行事,從不忤逆袁氏的心意。這幾個月來,袁氏雖然不待見沈宜晴,倒也沒有鬧出什麼動靜來。
可今天忽然鬧了這麼一出,又是為了什麼?
齊鐵柱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其中的奧妙來,不由得頻頻向書房裡張望。心裡暗暗祈禱著,孟夫子啊孟夫子,你今天就早點散學吧少奶奶身子嬌弱,若是跪的久了,肯定吃不消啊……
孰料,孟夫子今日偏偏講的上了興頭,竟是比遲遲沒有散學。
齊鐵柱終於開始著急了,不停的搓著雙手來回踱步。
就在此時,就聽的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齊鐵柱”那聲音裡隱隱含著無名的怒火。
齊鐵柱喜出望外,立刻笑著迎了上去:“香菱”
香菱繃著臉孔,壓低了聲音問道:“少爺還沒散學麼?”
齊鐵柱苦著臉嘆氣:“是啊,我也著急的很呢”
香菱輕哼了一聲,冷不溜丟的說了句:“我們小姐在那兒受苦,你有什麼可急的。只管在這兒慢悠悠的等著就是了。”竟是將一腔怒火遷怒到了齊鐵柱的身上。
齊鐵柱略有些心虛的辯解道:“孟夫子上課的時候最忌諱有人進去打擾。若是少爺半途走了,孟夫子肯定會生氣的。到時候,老爺太太必然要怪責少爺……”
香菱直直的看向齊鐵柱,冷冷的說道:“照你這麼說,少爺讀書是天下頭等大事,小姐的事情就不重要了麼?你可知道,小姐已經在那兒跪了快一個時辰了……”
說到這兒,香菱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泣不成聲。
沈宜晴的倔強性子一上來,根本沒人勸得住。竟是生生的在那兒跪了快一個時辰,香菱勸了幾次也不肯理睬。又急又憂心,見蘭初無功而返,心裡的火苗更是蹭蹭的往外冒。因此親自找了過來。
“香菱,你別哭。”齊鐵柱一見香菱落淚,立刻慌了手腳:“我這就進去稟報……”
“咦?小夫妻兩個這是怎麼了?”一個熟悉的戲謔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正是齊簫:“小柱子,是不是你欺負香菱了?香菱別哭,說來給我聽聽,我給你做主,揍這個臭小子一頓給你解氣。”
齊鐵柱苦著臉唉聲嘆氣:“少爺,你就別再說笑了,我哪裡捨得惹香菱生氣。是少奶奶出事了!”
什麼?齊簫的笑容一僵,立刻大步走了過來,急急的追問道:“晴兒出什麼事了?”
香菱哽咽著說道:“少爺,太太沖少奶奶發了一通脾氣,就走了。少奶奶還在太太屋子裡跪著,已經快跪了一個時辰了……”
齊簫的臉色陡然變了,二話不說抬腿就跑。
香菱忙抹了眼淚,也小跑著追了上去,邊迅速的說了事情的原由始末:“……少爺,今兒個的事情實在怪不得少奶奶。太太幾句話沒說,便逼著少奶奶親自挑個通房丫鬟。少奶奶不肯點頭,太太便發了火,厲聲指責了一通。還說,最多再給一兩個月時間……”
齊簫用力的握緊了拳頭,臉色陰沉的不得了,卻是什麼也沒說,嘴唇抿的緊緊的。
香菱說著說著,眼淚又落了下來:“……太太走了之後,少奶奶便一直跪在那兒,奴婢怎麼勸都不起來。奴婢沒別的法子,只好讓蘭初來書房稟報一聲。沒想到小柱子他不肯進去通報……”
齊簫猛的頓住了腳步,狠狠的瞪向身後的齊鐵柱:“小柱子,你為什麼不進去稟報?”
齊鐵柱滿臉的委屈:“孟夫子正在上課,奴才怕中途打斷孟夫子會生氣……”他也是為了齊簫著想一片忠心啊!怎麼能全部怪到他頭上來?
齊簫氣的用力踹了齊鐵柱一腳,咬牙切齒的罵了句:“好你個齊鐵柱,要是晴兒有個好歹,我定然找你算賬。哼!”說著,看都沒看齊鐵柱一樣,便快速的跑了。
他速度太快,香菱根本跟不上,只遠遠的小跑著跟在後面。
齊鐵柱被罵又被踹,心裡也是十分的委屈,憋屈的跟了上去。在香菱面前發起了牢騷:“我本以為過一會兒少爺就能主動出來,哪知道孟夫子今日散學這麼遲。少爺怎麼能全部怪我……”
香菱恨恨的白了他一眼:“別說了,我不想聽你說話!”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齊鐵柱呆了一呆,忙追了上去:“香菱,你別生氣,你聽我解釋……”
香菱沉著臉,冷冷的瞪了齊鐵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