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閉上眼睛，轉動手心的佛珠，不再說話。
陸雲錚注意到傅染呼吸略顯急促，攥緊她的右手，沉聲威嚴道：“霍老太太，既然你如此，那我也無需客氣。當初所有一切都是口頭協議，陸小小現在在我名下，這點不可能改變，那她就是我女兒。至於那名男孩，我們會自己去找。”
“傅染，我們走。”陸雲錚牽起傅染的手，帶著微微顫慄的她走出霍宅。
從大廳走到大門，要經歷一個長長的庭院。陸雲錚和傅染走至一個大魚缸旁，霍擎天沙啞著嗓音叫住傅染。
“我是知道孩子在我奶奶那，但我在遊輪才知道小小是我女兒，我那時才知道。”
傅染轉身，死死蹙著眉尖望著霍擎天。
她不明白，他知道小小是他女兒後為什麼不告訴她，為什麼？
難道他不知道她忍受多大的煎熬？
或許是不知道的，男人和女人不同。女人把孩子看得比命還重，男人卻可以這個沒了再和其他女人再生一個。
“傅染，沒有人會和你搶小小，呆腦我也會找到給你。”霍擎天沉聲道。
傅染微微搖頭，那弧度極其的微弱，甚至不注意都察覺不到。
我啊，我啊，從沒想過計算你，害你。
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未想過。
我只是想，沒有我，你能找個真正善良、真正美好的女人，而不是像蘇歡、黎婉婉那樣手上沾血的。
但你卻一遍遍重新整理我的認知底線。
“走吧。先回酒店，我來想辦法。”陸雲錚擁著傅染的肩，帶她走出霍家四合院。
在步出鎏金鐵門的那剎那，陸雲錚微微側首，望了眼霍擎天。
那一眼，或許只有兩名當事人才明白意味著什麼。
誠然最初，那夜，霍擎天在葡萄藤下第一次望向站在門外英挺利落的陸雲錚，他就感到來自生命最深層的威脅。
他沒把君子澤看回事，沒把蘇炎當回事，但他絕不能把陸雲錚不當回事。
第298章 老坑玻璃種鐲子
“媽媽，爸b，你們去哪了，為什麼不叫醒我？”陸小小穿著米白色的v領小毛衣、小棉褲，撲地一下就抱住陸雲錚的大腿。
傅染將白包子似的陸小小抱在懷裡，緊緊擁住不放。
如果霍老太太真的執意要將孩子要回去，她勢單力薄，又有精神病史，該如何應對才好？
還有她的呆腦，呆頭找到了，她反而更渴望呆腦回到她身邊……
“去給你買早餐，灌湯小包子，還有豆漿，”陸雲錚囑咐道，“慢點吃，不要把油湯濺到衣服上。”
陸小小小拳頭抵在唇邊，開心地哇塞一聲，從傅染懷裡跳下去，接過灌湯包去小桌子上吃。
小桌上，陸小小自己吃一個，再給傅染喂一個，再給陸雲錚喂一個。
傅染的情緒始終不高，等陸小小跑去酒店的兒童遊樂園玩之後，她才把壓在心底的那聲嘆息發出來。
陸雲錚給傅染倒了杯清水，沉穩道：“我已經吩咐下去，查霍老太太五服之內的親戚關係，再一一排查六歲左右的孩子。以前沒往這方面想過，其實仔細一看，小小的鼻子有些像你，眼睛有些像霍擎天。”
“陸老大，謝謝你。”傅染嘴角勉強扯起一個弧度。
“別再說謝了，”陸雲錚淡道，“我在a市根基不深，查探這些可能需要一些時間，你可能還得等一陣子。”
“那也比我強，如果沒有你，我都沒人手去查。”傅染低垂著眸輕聲道。
……
一週後，陸雲錚和傅染什麼都沒查出。
陸雲錚有一下沒一下按著太陽穴，輕嘆道：“霍老夫人將小小放在我那，也就是英國，如此曲折。說不定她會將男孩放在更遠的地方，或許寄養人跟她沒有血緣關係。”
傅染輕搖頭否認了，若有所思道：“不會，我和霍老夫人生活過一段時間，她是那種老派的人，她很看重血緣和嫡長兩個字，呆腦是她的嫡曾孫，她根本不可能把他送遠，應該就在a市，她還能時刻知道呆腦的生活狀況。”
這邊陸雲錚和傅染在找孩子，那邊黎婉婉卻在忙著養胎。
她懷了孩子後底氣越發的足，大筆大筆刷霍擎天的卡，言裡言外都是以霍太太自居。
在花錢確認肚子裡的寶寶是男孩後，她欣喜若狂，想著如何將自己洗白，想著自己的美好未來。
一日，黎婉婉在霍擎天辦公桌上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