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時,桑榆所有的忙碌便停了下來。
星火燎原幾年前本來在文藝界就很有名,就連在海外,她也是一等一的藝術家。
接到香港文藝界的邀請也並不意外。
但是現在她要跟誰說呢,靳西恆不在,已經三天了,靳西恆不知道去了哪裡,桑榆始終沒有打電話給他。
所以後來,桑榆自己買了飛香港的機票,只是跟容媽說了一聲之後就坐上了飛往香港的飛機。
靳西恆坐在美國的莊園別墅裡,咳嗽了兩聲。
她去了香港,還是這樣不聲不響的,他有些難過,在她心中,他已經變得這樣不重要了,連去什麼地方,都不用跟他說一聲。
就算是不愛他,至少現在她們還是夫妻不是嗎?
“是什麼?”他斷了一杯水喝,聲線沙啞的問身邊的助理。
“聽說是講座,會有很多文人墨客聚在一起,當然也不乏名門豪門。”助理看不見靳西恆是什麼表情,一直平靜的彙報。
從來到這裡,他就一直在生病,反覆發燒,咳嗽的也厲害,好像在國內的時候就已經生病,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現在到了美國,氣候更加的惡劣衝突使得他怎麼都好不了。
助理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他這麼消極的一面,倘若是心情不好的話,生了病的身體肯定也不會好的利索。
“靳總,我想先取消下午的會議。”
“不用了,我沒事,她去香港沒有人跟著,我還是不太放心,你派幾個人跟過去。”靳西恆喝了一口熱水,覺得喉嚨疼的厲害。
“我會安排的。”
“把日程調一調,更緊湊一些。”
“是。”
助理大概知道他的意思了,林桑榆一個人去了香港他不放心,美國這邊的事情又必須要處理,所以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將這邊處理完然後奔向他心愛的人。
那天晚上過後,靳西恆是半夜走的,突然發生的商業糾紛令他不得不馬不停蹄的趕到美國。
前兩天還遇到謝昀了,那個男人還真的是沒有回渝成,不讓覃茜茜離開自己,卻又那樣耽擱她。
男人有的時候是不是思維模式都是一模一樣的。
就連他也是一模一樣的想法,可這都是因為他不捨,因為愧疚,也因為那無法控制的濃烈的愛。
莫非謝昀也是他這般濃烈的愛著覃茜茜麼?那為何又對一個女人放不下。
靳西恆在會議上走神並且皺眉,助理下意識的推搡了一下他,他才慢慢的回過神來。
會議結束之後,他從酒店大堂裡走出來,滿身倦怠,這已然是深夜了。
靳西恆走在紐約的街頭,從昨天開始他就開始跟桑榆聯絡,她是接電話了,可是沒有要說的話,於是他們僵持了一個小時,最終還是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這世上應該沒有哪對夫妻像他們這樣的吧。
在回到莊園時,他看到謝昀坐在門前的長椅上,穿著黑色的大衣,就像守夜者。
“謝先生怎麼這麼晚在這裡?”靳西恆開門後請他進去。
“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謝昀看著靳西恆面色蒼白的樣子,不由得皺了皺眉,這個男人不應該是這個狀態的。
靳西恆給他倒了一杯水坐在鬆軟的沙發上笑了笑:“什麼事。”
“陸淮消失了。”
只是這短短的一句,靳西恆捏著水杯的手一下子緊了,杯子裡的水狠狠地蕩了蕩。
他面上溫和的笑意也不見了,看著謝昀的目光均是嚴肅和凝重。
“你說什麼?”
“我早覺得陸淮那個人不會被你輕易的抓住,靳西恆,你現在還有什麼對策?”
靳西恆心中的驚愕已經超過了負荷,他垂下眼眸看杯子裡的水,怎麼好端端的會消失,還是在監獄裡。
“警方是怎麼說的。”
“找得到當然是最好的,如果找不到,也沒有辦法。”謝昀語氣也頗為沉重,畢竟現在是不會有人願意會對一個逃犯窮追不捨。
陸淮是美國國籍,自然是有中國警方交給美國警方,可是這才短短的一年時間,他居然就從監獄裡逃脫了。
“你呢?”
“沒有,他在美國是待不下去的,如果在這個地方,我已經找到他了,所以,他現在唯一會去的地方是渝城,靳西恆,他是來複仇的。”謝昀不得不再次提醒。
覃茜茜也在渝城,陸淮極有可能會對覃茜茜做點什麼,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