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樣。
羅馬的夜色的確是好看,桑榆乘車到酒宴會場。
今天來的除了藝術節的名流還有些商界的名流,他們這些藝術家的出名以及地位,都跟這些商人脫不了干係。
主辦方估計也是為了兩方長此以往更好的合作才做的這樣安排。
桑榆也並不厭惡,她不也是俗氣的藝術家嗎?
“林小姐,歡迎歡迎。”
她剛剛一進門就看到有人過來跟她熱情的握手,桑榆眉目間有些溫淡的笑。
“你好。”
“還以為林小姐回抽不出空來呢?”
“羅馬都來了,哪裡還能抽不出來空。”桑榆掃了一眼這個說話的男人,已經到中年了,渾身上都有著無法忽視的銅臭味。
“林小姐這話我愛聽,您能來,是給了我們天大的面子。”
桑榆淺淺的笑了笑並不作答,這些人只是覺得她這個人商業價值挺高,她這張臉就等同於人民幣,到哪兒都是受歡迎的。
這種情況在渝城很常見,只是在羅馬還真的是很少見。
有一個人過來打招呼之後,後續就迎上來許多人,桑榆都應對自如,安寧跟在她身後靜靜地看著她周、旋在這群人中間還依然能保持優雅儀態的樣子,心裡還是會崇拜。
之所以能出名,大概跟她身上這波瀾不驚的氣質有點關係,人爬到這個地步,寵辱不驚才算是真正的成功。
桑榆跟許多人打過招呼,每個人都很熱情。
直到一直纖細的手也伸到自己面前時,她怔了怔,眼前的人穿著紅色的禮服,模樣有些說不出來的妖嬈嫵媚。
桑榆慢慢的抬起頭看著她,眼底還是忍不住掠過一抹驚愕。
“林小姐。”項文星對她笑。
桑榆的手卻半天抬不起來,她看到她身邊挽著的人,這人她見過,餐飲界的翹楚,薛言清。
這樣的大鱷在國際上那也是名聲響噹噹的。
這種酒宴,他們兩個都好像不適合來,可是都來了。
“項小姐……”他慢慢地抬手,項文星的手卻收了回去。
許多人都看到了桑榆遇到的這種尷尬,項文星用收回來的手順便理了理自己的捲髮,舉手投足間都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和風采。
桑榆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
“還以為兩三個月不見,林小姐就會把我給忘了呢。”項文星巴掌大的臉透著些犀利。
“當然沒有,這位是……”桑榆臉上慢慢的堆著些淺淺的笑意。
薛言清是個不苟言笑的人,特別是在這種場合,縱然是自己面前站著天仙也未必會有什麼情緒。
項文星挽著他的胳膊緊了緊:“我的未婚夫,林小姐應該認識才對?薛言清。”
桑榆點點頭:“不過見過幾面,薛先生並不認識我。”
薛言清側臉看了一眼項文星,沒有說話,林桑榆剛剛的眼裡了是詫異,似乎是不相信她會有未婚夫似的。
“雖然你丈夫遠在千里之外,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人,林小姐就不要惦記了,他認不認識你根本不重要。”項文星揪住這個字眼就不放。
桑榆臉色一白,她說話這麼帶刺,那是對孩子的事情耿耿於懷,她無奈,只能不去在意。
安寧看著項文星這咄咄逼人的樣子,很想拉著桑榆就走。
但是桑榆沒動,她也沒有道理把她突然之間的拉走。
“安寧,我們走吧。”桑榆想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合適的話跟她說,至少從她身邊錯過離開。
她想起來白天回去自己看到的字條,大概就是她留下的字條,她難以放下的怨恨就這樣毫不猶豫的轉嫁到她的頭上。
她走著,有些失笑,她能儘可能的理解項文星,失去孩子,誰不痛苦,當初被陸淮打沒了那個孩子之後,她也痛苦的差點死掉。
“夫人,要是覺得心情不好,我們就回去吧。”
“不用了,這剛剛來就走,很不禮貌。”桑榆從穿插在人群中捧著托盤的侍應生手中拿了一杯酒。
見到項文星,她總是會想起來以前的自己,整整五年的痛不欲生,她靠著所謂的愛情活了下來,現在想起來還真的是不可思議。
男人本來薄情善變,並不值得相信,只是年少的時候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生命中缺少重要的東西,所以就覺得愛情是生命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等到自己終於經歷了這麼多的時候,她才漸漸地看清,原來愛情從來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