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就有這樣的自覺,可是被人這麼明明白白的挑破了說,又覺得整顆心被人扎滿了針似的,疼的密集難受。
如果她真的要離開他,他不會去追趕,他說過的話要算數的。
“真的可以隨便愛上任何一個對你好的人,既然是重新開始,重新愛上我難道不好嗎?”靳西恆坐在車裡,撫過她光潔的臉頰,一聲聲的自言自語。
他今天下午本來是去畫廊接她,但是他去的時候她卻不在,她讓人撤了報表,無非是想有點自己的空間,可是這樣玩失蹤,他心臟病差點都嚇出來。
他都不敢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離開自己又會是什麼樣一種癲狂的模樣。
一個星期後,覃茜茜去了美國,桑榆就此便很少得到她的訊息,三五天的可能會有個電話,或者一則簡訊。
在渝城,她就像滿城的人就只剩下她自己一般,孤獨的不知年月。
春天的渝城溫暖了又溫暖,過了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春天重見的陽光照在身上渾身都覺得發癢。
桑榆牽著靳小桑走在商場裡,換季時分,就想著給他挑一些合適的衣服。
不過是過了一個冬天,他居然就長高了許多,完全的超過了一個正常孩子該有的身高。
以前的衣服就完全不能穿了,她在給他找衣服的時候,感到很糾結,怎麼小孩子能長的這麼快。
“麻麻,我要七(吃)。”他有點肥胖的手指了指遠處的甜品店。
桑榆隨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有點無奈。
“我們回家吃,容媽做的更好吃。”
靳小桑卻不樂意了,一個勁的拽著她的衣服,桑榆有點頭疼。
“麻麻,我就要七。”
“靳小桑,不能不聽話啊。”桑榆慢慢的蹲下來想給他好好地講一番道理。
一隻修長的手卻伸了過來,桑榆愣了一下,抬眼望去就看到項翰林一臉溫和的對著靳小桑。
“叔叔帶你去吃好不好?”
“不用了,這一會兒就回家了。”桑榆忙出聲阻止,並且想拉過兒子的手,免得被他牽住。
“小孩子貪吃本來就是天性,你幹嘛要遏制他這種天性。”項翰林朝她淡笑著問。
桑榆的手還沒觸及到靳小桑的時候,靳小桑已經配合項翰林的伸了過去放在他的掌心。
“項先生,你不要這樣,我是靳西恆的太太,他是靳西恆的兒子。”桑榆跟著他們已經邁開的步伐,還是不忘提醒他。
項翰林聽她這麼說的時候,心裡滿是難過,如果項文星沒有出現在那場婚禮的話,那她就是他的太太,又怎麼會是靳西恆的太太。
“孩子心情這麼好,你不要弄得他哭哭啼啼的,讓他吃完吧。”項翰林頭也不回的說話。
桑榆抬著的手臂慢慢的放下了去,張著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說。
她都忘了她是帶著孩子出來的,就這樣跟項翰林口無遮攔的說話。
靳小桑最近一直在學大人講話,真怕他會聽進去一兩句然後回家說給靳西恆聽。
甜品店裡,桑榆做在靳小桑旁邊看著他吃的滿嘴都是蛋糕渣,眉宇間始終有些不安。
對面的項翰林一直看著她,那眼神幾乎能將她看穿,桑榆越是刻意的不去在意,就越是覺得心虛。
這是在公眾場合,她們兩個都算得上是有名的人,要是被有心人拍了照片胡說八道,她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瞧你心虛的,是害怕被人發現麼?還是說你怕跟靳西恆不知道怎麼解釋?”項翰林終於還是耐不住這樣的安靜,開腔說話。
桑榆抬眼對上他的眼睛時一臉清冷:“項先生,我以前覺得你年紀大,勢必成熟穩重,只是我沒想到你在某些方面不僅欠缺思考,還欠缺人品。”
她一臉她看錯人的表情,項翰林愣住了,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我和項文星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不用跟我解釋什麼,你和項文星怎麼樣那是你的事情,而我所看到的,是你如何沒有收拾好的爛攤子。”
她心裡覺得項翰林在這一方面表現的挺無恥,項文星可是為了他孩子沒了,今生都很難再有孩子。
算不是心愛的女人,對一個正常女人也不應該是如此冷漠決然的態度,她也看不到失去孩子他有多難過。
回來渝城就是為了繼續跟她糾纏。
項翰林一眼能看穿她的心,此時的她對他充滿了厭惡和不屑,在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