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擰著。
這手如今是用刀都不利索了,切個菜而已,就抖的厲害,那樣子,隨時會把自己的手給切到。
桑榆真的是認認真真的在切,靳西恆從身後溫暖的擁住她的時候猝不及防,她猛地停了下來。
只見靳西恆的手握住她拿著刀的手,溫暖的掌心完全的將她的手覆蓋,他穩穩地握住切著菜。
靳西恆霸道強勢的這樣擁著她把菜切完了,桑榆再一次覺得自己的心跳加速了,一張臉也好像熱的不正常。
一頓晚餐昨晚,桑榆逃也似的從廚房裡跑了,靳西恆在廚房裡完成最後一道工序,她的反應就好像是剛剛談戀愛的姑娘,男人一靠近就會心跳加速,心亂如麻。
她對自己的感情應該比剛談戀愛的人要複雜的多吧,他們這種關係在很多人看來是十分扭曲的,不過他覺得還好。
餐桌上,桑榆習慣性的要用筷子,靳西恆沒讓她去。
“我現在用刀叉不方便。”桑榆有點為難的看著他。
靳西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直接將她面前的而盤子拿到自己面前,很快的而降牛排給切好了,她是孕婦看,所以做了全熟的。
沒給她喝紅酒,而是給她榨了葡萄汁,看著跟紅酒也差不多。
桑榆很想皺眉,很想表現自己的不悅,但是她始終沒有,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對自己這樣好的不著痕跡的靳西恆,她似乎沒有辦法跟他置氣。
他就像是火苗,輕而易舉的就點燃了她這個乾枯的柴,她以為的死心此刻就像死灰復燃。
“孩子生了就去好好治療你的手,我會給你請最好的醫生。”
“茜茜請的也是最好的醫生,但是這已經是最好的程度了,斷過的手不可能再像沒斷過一樣,我又何必浪費時間吃苦。”桑榆依稀還記得,這隻手做復健的,自己承受的是多大的痛苦,若不是覃茜茜一直讓她堅持,她中途一定會放棄復健。
現在她不想再去做同樣的事,她的意志力很薄弱,如果沒有可支撐自己的東西,她寧願不要去承受那種痛苦。
“手是怎麼斷的,還記得嗎?”靳西恆還是忍不住的想問。
桑榆手裡的叉子在聽到他的問題時,落在盤子裡,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看向靳西恆,目光中只有寧靜,只是她迅速發紅的眼眶沒有瞞過靳西恆的眼睛。
關於自己的這隻手,她還是有些記憶的,只是零星片段,是被人生生的打斷的,不過她記得不真切。
那種血腥的場面自己只要是想一次就會覺得害怕。
“不記得了。”
靳西恆在她眼底伸出窺探到的只有無邊無盡的痛苦。靳西恆手裡緊緊地捏著刀叉,沒有再問這個問題。
桑榆睡到半夜時,被噩夢驚醒,曾經的噩夢像鬼一樣纏著她,她驚慌的從床上做起來,急促的喘息著。
現在靳西恆不在房裡,只是她沒有察覺到。
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現在仔細的去想夢中的細節,又怎麼都想不起來。
拉開窗簾,窗外的夜色迷人,她看著,突然間的窗前猛地出現一張蒼白的臉。
“啊~”
尖叫聲瞬間就傳遍了整棟別墅,靳西恆在樓下,聽到聲音,急急地往樓上跑,一顆心緊緊地提了起來。
到臥室的時候,靳西恆看到桑榆在窗前的位置跌坐著,他疾步走過去,把她扶起來。
懷中的人似乎是受到不小的驚嚇,渾身都在發抖。
靳西恆看到窗戶上明顯的血跡,心中警鈴大作,他早知道那個人肯定會跟到錦城來。
但是沒想到他的滲透力竟然這麼厲害,半夜能輕易的到窗前來嚇到桑榆,一開始真的是他低估了他。
“沒事了,沒事。”靳西恆低聲的安慰著她,心裡舊舊的不能平復。
要怎麼做才能把他給揪出來,到底要怎麼做才是對的。
突然把她嚇成這樣,想必是要警告什麼,。又或者是想喚醒桑榆的某些記憶。
靳西恆擰著眉心,一直抱著桑榆,心思越發的沉冷起來。
後來靳西恆一直陪著桑榆到天亮,因為她一直到天亮都沒有再睡著,靳西恆心裡頭漫過淡淡的疼。
靳西恆一直都沒有問她到底看到了什麼,或者是不是自己又想起來什麼痛苦的事情。
他不敢,他很怕自己問了之後,她的情緒會越來越糟糕。
顧俞北在渝城處理事務,靳西恆打電話來給他,帶著一種令人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