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這個城市的孩子,我愛它就像愛我自己一樣。”她仍然改不掉自己隨便諷刺人的習慣。
謝昀微微愣了愣,她說他是華裔,不知道自己從結婚以後自己也是華裔了嗎?
“茜茜,你在這個城市早已經消失了,沒有身份。”
“謝昀,把我的戶口轉回來吧,我不喜歡你的大美國,我也從來就沒有什麼美國夢,那些長的拐頭怪腦的人從來都不是我羨慕的人,我是渝城的孩子。”
謝昀的手漸漸地擰著,成了拳頭。
“我要是不願意呢?”
“當然,你有這個權利。”覃茜茜笑了起來,這麼多年其實自己一無是處,她做了五年的全職太太,發現自己原來什麼都不會。
她做什麼都是靠運氣,從來都不是靠能力,她這種人怎麼配得上謝昀這樣完美的男人。
“你可以繼續住在渝城,茜茜,你欠了我一個孩子,也欠了我一個人情,希望你不要因為這個就逃跑,要知道,你從來就跑不出我的五指山。”謝昀回頭,溫淡的眉目裡有些冷。,
覃茜茜聽著他說的話,可能是覺得好笑,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謝謝你讓我繼續留在渝城,我欠你的,餘生我會做牛做馬的報答。”
謝昀看著她這種笑容和態度,其實心裡很不喜歡,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討厭她這種卑躬屈膝的樣子。
“你不用這樣。”
“沈薇然應該是想殺了我的,謝昀,你這樣護著我,她會很難過的。”
謝昀淡淡的蹙眉,她總是喜歡這樣莫名其妙的提醒她。
“在你看來我這是在護著你嗎?“
“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揣摩別人的意思,特別是你,我喜歡獲得輕鬆一些。”覃茜茜的話裡似乎有別的意思,可是仔細揣摩又好像沒有什麼意思一般。
覃茜茜不想跟他再說話,輾轉回了臥室睡覺,想著明天該去醫院看看桑榆。
醫院裡靳西恆幾乎是守在病房裡寸步不離的,這讓醫生很頭疼,靳西恆這樣看著,還想那個自己一轉眼林桑榆就會消失似的,未免也太緊張了些。
項翰林坐在車裡翻看著醫生給他的病例。
“具體的情況,說說吧。”
“林小姐之前所注射的藥物時間一長會有強烈的致幻作用,而且冰塊是福爾馬林凍成的,已經傷到了林小姐的眼睛,如果醒來情緒波動過大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項翰林仔仔細細的聽著醫生的話,臉色不大好看。
“最壞的結果是什麼?”
“不死也會瘋。”醫生的結論殘忍而無情。
項翰林溫柔的輪廓這個時候也緊繃著,那應該怎麼辦呢?如果她醒來看到靳西恆的話,不等靳西恆去解釋,她一定會先出事。
那這一切就會是白做。
“那依你看,最好的解決方案是什麼?”項翰林依然頭也不抬的看自己手裡的東西,問話的語氣溫和冷靜。
醫生看到項翰林一副冷靜溫柔的樣子,這個男人是聰明的。
“項先生想必已經猜到了,雖然不常用,但是很受用。”
項翰林抬眼看著醫生,唇角勾著淡淡的笑:“既然過往的一切令她痛苦,洗掉當然是最好的方法,但是我聽說有後遺症是嗎?”
“對,如果有一天林小姐看到過往的人會想起來的話,那麼將直接面對死亡。”醫生的話也只是可能,但是卻讓人覺得害怕。
即便他是個冷靜的男人,手心裡也不由得起了一層的汗。
“那就洗掉吧。”項翰林半晌之後淡淡的說了一句,醫生微微由此而詫異,這是一件極有風險的事。
“那靳先生怎麼辦?”
醫生真不知道自己如何在兩個人之間存活,都是渝成的權貴,不管是哪一邊都惹不起。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最好的退路。”項翰林合上了病歷,不管是會發生什麼他都會一直為她保駕護航。
但願以後她再也想不起來靳西恆這個人,以及跟靳西恆之間的種種。
靳西恆這個時候警惕最是放鬆,他雖然整天都守在病房裡,可是對於外面的很多事還是一無所知的嗎。
比如項翰林請了厲害的催眠師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醫院,桑榆還昏迷,事情就好做的多。
整個過程靳西恆神不知鬼不覺。
覃茜茜偶爾來醫院會時不時地會撞見項翰林,這個男人之前出現的而頻率很低,但是最近他似乎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