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恆停下來來回回走動的腳步,看著從門外進來的人。
“這是你乾的?”
“不是,我只是給了記者方便,狗仔嘛,就是掘地三尺的那一種,只要是進了繽紛vip有什麼料挖不到,何況這又不是憑空捏造的,你看看項翰林拉著項文星的樣子,這樣寫已經很給面子了。”
顧俞北自己給自己到了一杯水咕咚咕咚的喝下去。
靳西恆擰了擰眉頭:“我昨天晚上那麼晚才回去,桑榆會誤會是我乾的。”
“你說不是你乾的不就好了,還有啊,她是怎麼回事,項文星是在整她,她腦子沒問題吧。”顧俞北覺得林桑榆這腦子真是壞掉了。
靳西恆冷冷的橫了他一眼:“她腦子本來就有點問題。”
顧俞北差點被第二口水給嗆到,他抬眼看他,臉上的表情也甚是凝重:“靳西恆,你說什麼?”sk
“上次去檢查身體的時候醫生就跟我說過了,可能她到五十歲的時候就會出現痴呆的情況,前提得活到那個歲數,她現在比不得同齡的人。”靳西恆最清楚桑榆不過是模樣年輕,這心已經先衰了。
顧俞北靜靜地看了他好半天,當初要是不去找林桑榆,他這一生應該不會過的這樣辛苦。
“靳西恆,你真的一點都不後悔?”
“後悔什麼,本來就是我虧欠她的,這輩子除了好好照顧她,我沒有別的可以補償的方法,她這命是苦了點,不過她還有我有孩子,她就會讓自己活下去。”
“那她這裡真的和以前不同了嗎?”顧俞北指著自己的腦袋問他。
靳西恆重重的嘆息:“嗯,不同了。”
“難怪不愛你了,你說你之前要是對她好點多好,你稍微理智一點,或許你們現在會好一點。”
“嗯,可是這世上那有什麼後悔藥,做的錯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靳西恆緊緊地捏著手裡的報紙,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這件事項翰林必然會出面解決的,你知道輿、論的壓力是很強大的,只有是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編成一個故事,就讓你的桑榆先冷藏個一年半載,這些都會好起來的,畢竟她才華還是有的。”
“這個我當然知道,你幫我看著點項文星,那個女孩子衝動起來可是不計後果的,真怕被項翰林刺激之後她會衝進靳園跟桑榆搏鬥。”
靳西恆最頭疼的還是這個問題。
“這是當然的。”顧俞北點點頭,他現在還是個光棍,當然靳西恆的事就是他的事了。
本來計劃第二天離開渝城,卻在一覺醒來從酒店出去被記者圍攻。
薛言清將她護在懷中,他的臉色沉的厲害,他完全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項翰林居然會把她逼到這種地步,她想要離開他的生活了,離開他的世界,為什麼還要這樣逼迫。
“項小姐,你真的是因為跟項二爺發展不倫戀才被父親趕出家門的嗎?”記者擲地有聲的質問很洪亮。
項文星和薛言清就這樣被記者團團圍住,外面的保安根本插不進來。
這種情況就發生在酒店門口,來往的人紛紛耳目,看著好不熱鬧。
“項小姐,為什麼不說話,那就是預設了。”
“項小姐,聽說你是單方面喜歡項二爺的,還破壞了二爺的婚禮,是真的嗎?在羅馬跟二爺一夜情的是你,不是靳太太,這都是真的嗎?”
項文星渾身僵硬的被薛言清抱在懷中,她一聲不吭,但是臉色慘白的厲害。
“項小姐……”
項文星聽著聽著耳邊就越來越聽不清楚外面說的是什麼,任何人發出來的聲音在她聽來都變成蒼蠅的嗡嗡聲。
“你們這樣圍著她,她怎麼說話?”一道溫和有力的聲音將許多記者的注意力都轉移了。
還以為是項翰林,卻沒想到是項文成,項文成是項家的長子,在渝城的富少當中也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記者們看著他衣著乾淨的站在那裡卻沒有人敢湧上去,很多人都說他跟項二爺很像,皮笑肉不笑,不是一個好招惹的人。
七嘴八舌的記者漸漸地安靜下來之後,項文星埋在薛言清胸前的頭才慢慢的抬起來,她看著項文成站在那裡。
眼睛不由得發酸。
“哥……”
“外面這麼兇險,回家吧。”項文成走過來自然而然的握住她的手,對她微微一笑。
項文星也就不著痕跡的被項文成從薛言清的手中拉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