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後讓醫生進去給她看看,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他就一直坐醫院走廊裡的椅子上面無表情。
他自己心裡清楚,從他酒後亂性的那一刻開始,她和他就註定糾纏不清了,他不過是做了最明確的決定。
“看著她,別讓她到處跑,也不要任何人來看她,包括我的大哥和侄子。”項翰林走的時候下了這樣一道命令。
保鏢們點頭,然後他就走了,項文星就在醫院裡待著,被項翰林軟禁著。
項文星再也沒有摔過東西,醫生說什麼就是什麼,她身上的一些疤痕,她不想去看,聽說這輩子都消不了。
聽說項翰林放走了罪魁禍首,果然,她不是林桑榆,他也不會像對待林桑榆那般對她,就連她被人潑了硫酸這麼嚴重的傷人事件,他都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放走罪魁禍首。
他說娶她,不過是為了林桑榆洩憤,他說他們臭味相投,是,他們臭味相投,反正都是愛而不得的人。
項翰林自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醫院,就像這個他從這個世界上憑空消失了一般,了無痕跡。
項文星每日都想,每時都想,到底為什麼她會喜歡這樣一個男人,為什麼到頭來會栽在他的手裡。
可是想了千百回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了,所以後來她也就不想了,想多了頭疼,心也疼。
她再也不想去奢求他愛自己,她知道他一定不會愛她,這輩子就算是他們捆綁在一起,他也不會愛她。
這算是他對她的懲罰。
美國紐約
靳西恆約了很多次才將謝昀約了出來。
來這邊也有些日子了,謝昀也同樣的在他入境時候在這件事幫了很大的忙,一方面是為了自己,另一方面自然就是為了覃茜茜。
兩個男人坐在一起的時候畫風有些好看的過分,一個溫潤優雅,一個冷酷俊美。
“茜茜呢?”靳西恆分明記得他說過是要見茜茜一面的。
“她最近狀態不是很好,在家休息,如果林桑榆有什麼話要給她轉達的話,我會幫忙轉達。”說起覃茜茜,謝昀的臉色就不由的沉了沉。
靳西恆瞧著他臉上的這些神色,他所瞭解的覃茜茜並不是一個閉門不出的人,何況是在美國這麼遠的地方,如果有家鄉人來,她怎麼可能會不見面。
這裡面分明有什麼是謝昀不想說的。
“茜茜無父無母,有什麼事能讓她狀態不好?”
“靳西恆,我以為你今天專門請我喝咖啡是為了感謝我出手幫忙。”
靳西恆冷淡的掃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抿著唇線:“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謝昀,你不要對她太不公平了,如果不是愛她就放開她,如果愛,就深愛;茜茜那麼好的性格,會有很多男人喜歡。”
他話裡的意思最明顯不過了,他要是不稀罕,稀罕的人多的是。
謝昀臉色很不愉快,就像是在談自己的物品歸屬問題一般,說是可能屬於被人就渾身上下的都不舒服。
“這是我的家事。”謝昀冷冷的道了一句。
“你們已經離婚了,如果你強行把她放在身邊,對她來說是一種傷害,茜茜性格雖然好,但是她也是極為完美主義,被人咬過的麵包,她從來都不吃。”
謝昀抬眼冷冷的看著他:“靳西恆,我和茜茜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去管!”
他仍然是一副冷靜的樣子看著也還算是溫和,但是說話的語氣卻略顯的急躁,靳西恆只是聽在耳裡就什麼都不說了。
“她是桑榆的好朋友,我當然要關心的,不過我也很相信你不會對茜茜怎麼樣。”
謝昀蹙眉看著眼前這個已經超越自己年齡成熟的男人,經歷這麼多事,他的性格變得越來越沉穩內斂。
為誰做的這麼大的改變,那個他心愛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魔力。
“如果林桑榆在那六年的時間裡死了,你會怎麼辦?”
靳西恆的手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捏緊了,他沒有去看她,後來在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之後,他也想過這種可能,如果桑榆沒能撐過那五年,他又該如何是好?
是不是該跟夏初晗繼續在一起?
“大概會孤寡一生吧,她不光是吃了我一點心,而是吃了我整顆心,你說一個沒有心的人要如何繼續去結婚生子,又要怎麼樣才能忘記她沒心沒肺的生活?”靳西恆說著,眼眶有些發熱。
是的,他不會跟夏初晗在一起,不管她是不是做過傷害桑榆的事,如果等不到桑榆,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