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在靳園裡,她是受歡迎的。
桑榆的眼神很淡,淡到一種無視的冷漠。
“我知道了。”桑榆起身,轉身就要離去。
“桑榆,你是想死在西恆的身邊還是死在他的懷裡?”夏初晗不喜歡林桑榆在自己面前所表現出來的某些高傲的東西。
論出身,她不過就是個孤兒,論樣貌才學,她並不她差,為什麼靳西恆偏偏喜歡這樣一個性格頑劣不堪的女子。
桑榆背脊漸漸僵住,看著前方的目光也漸漸地收縮,她笑的慘淡悲傷。
“不管是哪一種,我都覺得滿足,倒是你,再這樣繼續消耗他的放縱,可能到最後也是竹籃打水。”桑榆嘲弄的語氣聽著格外的刺耳。
夏初晗看著她的背影臉色都變了,她在自己面前的囂張從來不加掩飾,從第一次重逢到現在。
她能一個第三者公然的跟她這麼說話,她真是病的不輕。
桑榆去買了好多自己要用的畫具,每一件都要精細的挑選,已有很多年沒有動手畫過。
她可以不記得很多事,但是自己的每一幅作品她都能牢牢地記在心中。
那幅空城,居然會到了靳百川的手裡,著實讓她意外。
靳西恆真的很忙,不僅沒去郊外的別墅,連靳家都不回了,專心的跟靳西榮鬥。
靳西榮身後有一大幫人在支援幫襯,而他卻是孤軍奮戰,這些年即便是斗的兩敗俱傷,他也沒有讓靳西榮有一點甜頭嚐到。
但是這一次,靳西榮有靳百川作為後盾,他竟然開始覺得吃力起來。
桑榆閉關一般畫畫,不比從前的速度,想要畫出跟原來一樣的畫,需要很長的時間,這手已經很不聽使喚了。
她跟夏初晗本來水火不相容,但是卻在這件事情上達成了協議,真是諷刺至極。
覃茜茜問過她好多次,想來看她,但是找不到地方,她也不說。
到後來桑榆乾脆將手機關機了,不再接聽任何電話。
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桑榆都把自己關在別墅裡,無人問津,更無人打擾。
結束了專心致志,桑榆才漸漸地發覺自己又瘦了,下巴比原先更尖了些,她對著鏡子看著自己。
濃重的黑眼圈看著熊貓,眼睛凹陷的厲害,人看著就像一下子老了許多歲,她竟不知道,這樣勞累之後她的身體會變成這樣。
她沒有出門,這幅樣子要怎麼出去,所以只好讓夏初晗來取畫。
夏初晗沒有進門來,桑榆把畫拿到了門前。
想不到桑榆會變成這個樣子,夏初晗愣了愣,卻也沒有說什麼,這個樣子看著就像快死的人一樣。
“爺爺說這畫沒有起名。”夏初晗在門口淡淡的掃了一眼她瘦的有點嚇人的臉。
“名字在裡面,你拿去就是了,夏初晗,希望我們以後再也不要有這樣的交易?”桑榆抬眸看她。
夏初晗捏了捏手中沉甸甸的畫,一句話也沒有說的轉身離開了。
一直垂著的手沉重的有點抬不起來,有些陳舊的疼開始一點點的侵蝕她的手臂,像火燒一樣。
夏初晗從別墅裡走出的利落,臉上盡是笑意。
靳百川這一次就算是看在她這麼用心的份上想必也會稍微偏袒一下靳西恆。
於是這畫便迫不及待的送到了靳園。
靳百川正在午休,夏初晗便在會客室裡喝著茶等候。
足足兩個小時,靳百川醒來的時候才知道夏初晗已經在會客室等了許久,他進來的時候還帶著爽朗的笑聲。
“爺爺。”夏初晗起身向靳百川禮貌的欠了欠身。
“初晗頂著這麼大的太陽來見我,有什麼急事嗎?”靳百川在老舊的放光的藤椅上坐下來,笑的眉眼彎彎。
夏初晗拿著身旁包裹精緻的畫走到他面前:“前些日子在爺爺的書房裡看到那半幅畫,我覺得爺爺不應該這麼遺憾。”
靳百川似乎是不可置信,他靜靜地看了眼前的畫許久才接過來拆開。
迎面而來的墨香撲鼻,靳百川看著眼前的這幅黑白水墨畫,竟然激動的雙手發抖。
夏初晗在這樣的年輕人並不懂得老人家為什麼對這些感興趣,甚至是還會有這樣的反應,她只知道如何的投其所好。
看著老爺子歡樂激動的笑容,夏初晗就知道自己這一次是賭贏了,利用林桑榆的手再一次將自己的地位穩穩的禁錮。
不過兩天的時間,東城那個浩大的世紀專案被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