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畫。
他剛開始還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話能讓老爺子這麼快就鬆口,現在想起來似乎也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當年桑榆已經是很有名氣的畫家,只是不接受任何採訪,沒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子。
六年前,她那樣一個橫空出世的天才簡直是亮瞎了所有人的眼,可誰知道那竟然也是曇花一現。
直到現在他都沒有想明白,為什麼當時她已經名利雙收了,還是為了所謂的前途做出那種事。
那件事,他查了無數遍了,結果都是一樣,沒有任何地方出錯,也沒有任何一次有所出入。
剛開始的不相信,到後來的不得不信,這六年,他的太過煎熬。
事情走到今天這個地步,是他不願意放下,也是林桑榆自作自受。
不管過去六年經歷過什麼,nue待或者更慘的,他查不到,也不想知道,他想,那是她活該,如果當初不是那麼自以為是。
不做那種事,不離開他,也絕不會有今天這樣的局面。
午後的咖啡廳裡,靳西恆一身深色的西裝坐在謝昀對面,這個男人從來喜歡帶著溫潤如玉的笑,看上去似乎和靳西榮差不多,但是靳西榮卻是望其項背。
謝昀的出色不只是表現在商業上,還有更多,他一直有所耳聞。
靳先生約我見面的地方未免有些寒酸了,就算是不受寵,也不應該是這種咖啡廳啊。”謝昀說起話來像是在開玩笑。
☆、99。099林桑榆,你真不要臉(6000)
不同於靳西恆的冷硬,他看著柔和英俊也優雅,渾身上下都透著清貴儒雅的氣質。
“這裡離我公司近,謝先生難道猜不出來我的目的嗎?”
“你知道茜茜的性子,這一次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她一定會做的人盡皆知,他知道,茜茜就是那樣的性格。
靳西恆眸色微微一沉:“謝先生,她是你太太,可不能這樣由著她。”
“我並不想像你一樣發瘋的去折磨心愛的女人,茜茜可能不是我最愛的女人,但是我妻子,我寵愛她,縱容她,是我的權利,靳先生,你跟我是不同的。”謝昀含笑的眼裡看著純粹乾淨攖。
靳西恆連一絲絲別的蛛絲馬跡都找不到。
“我要以什麼條件才能換夏初晗平安?”靳西恆深知,如果這件事被爺爺知道的話,那麼夏初晗的境地只會越來越艱辛償。
“我什麼都不缺,至於茜茜嘛,最想要的就是林桑榆的健康了,很顯然你現在做不到不是嗎?”謝昀低聲的笑了笑,自己面前的咖啡,他連手都懶得伸一下。
這種地方從來跟他的品味格格不入,還是這樣廉價的咖啡。
靳西恆擱在膝蓋上的拳頭一寸寸的收緊,骨節發白可間心裡是有多不悅。
兩個男人的氣質天差地別,同樣的,耐心也是。
如果說靳西恆是兇猛的獅子,那麼謝昀就是豹子,誰都不輸誰。
“我會跟林桑榆結婚,你跟茜茜說這件事就這麼算了。”靳西恆的態度忽然轉變。
謝昀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詫異,倒沒想到他這麼爽快。
還是說他老早就有了這種想法,所以一開始把七月的婚禮變成訂婚,然後再變成跟林桑榆的結婚。
真是令人揣摩不透。
謝昀換了一個優雅的姿勢坐著,慵懶的靠著沙發看他。
“知道你為什麼查不到關於林桑榆的事嗎?”
靳西恆蹙眉,冷硬的臉上沒有表情。
“林桑榆被人nue待了五年之久,逃出來的時候已經神志不清了,茜茜在婦羅裡達州找到了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給茜茜透露了這個訊息。”謝昀眼中的笑越來越深。
靳西恆忽然有些聽不下去的感覺,總覺得從這個男人嘴裡說出來的話會摧毀他現在所堅持的一切。
“我當時就知道了這背後的人有所預謀,這個人很厲害,我怕茜茜會捲進去,所以告訴她什麼都查不到,我也不是完全的說謊,確實是查不到什麼,我第一次遇到那麼厲害的人,為了茜茜的安全,我不再繼續查下去了。”
靳西恆深邃的眼眸裡的一些不明瞭似乎正在一點點的解開。
最讓他覺得心疼的,無非是謝昀說她被人折磨了整整五年。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可能不知道,這其實是一場貓捉老鼠的遊戲,林桑榆最後的結局是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靳先生,何不珍惜她如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