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俞北唇線彎的十分好看:“我就在想啊,你為什麼等著靳西榮去偷襲你,你幹嘛不去偷襲他一下,難道你這是在臥薪嚐膽?”
顧俞北是個看上去面相很溫和的男人,一顰一笑都帶著一股子溫柔學長風。
靳西恆最煩他這樣。
“顧俞北,你以為我跟靳西榮一樣?”
顧俞北幫他把紗布弄好,給他扣上衣服的扣子,動作輕柔,靳西恆嘴角抽搐了一下,開啟了他故作柔軟的手。
“想掌握渝城的大局,要是不偷襲,你怎麼勝靳家長子,那將來可是要繼承靳家家權的人。”顧俞北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笑著問他。
靳西恆眉間疏淡冷漠的笑逐漸散開:“你覺得他可能嗎?”
“怎麼?覺得你太太肚子裡的孩子能翻騰出什麼浪花來?”顧俞北跟瀾姍要了一杯咖啡來喝。
“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管生男生女,老爺子都喜歡,但是跟家權有關係嗎?難不成老爺子喜歡的不得了之後會把家權給一個小娃娃?”顧俞北可不相信靳百川是這樣一個糊塗的人。
靳西恆整理好自己的西裝輾轉回到桌案前坐著,正襟危坐的樣子很是正經。
顧俞北看著他這般,無奈的搖頭,就是喜歡假正經。
“老爺子現在覺得挺歉疚的,這將來的事,可說不準呢。”
顧俞北喝著咖啡聽了他的話,挑了挑眉:“什麼事,讓老爺子這麼歉疚?”
“也沒什麼,桑榆曾經畫過的半幅畫掛在他的書房裡,近來桑榆把後半幅補齊了,可惜爺爺不知道桑榆的手時斷過的,不能再畫畫。”
靳西恆說起這件事時樣子極為平靜,彷彿是在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
“嘖嘖嘖,真是個絕情的男人,人家為了你手都不要了,你還這般事不關己,我該說你什麼好。”顧俞北一臉你真薄情的表情看著靳西恆。
靳西恆抬眼,目光落在他身上:“顧俞北,你覺得我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妥嗎?她只是在償還她的罪孽而已。”
顧俞北鏡片上的光影漸漸遮掩了他原本的眼神。
“那件事你查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說明你還是不死心,說明你還是相信她的,你何必這樣。”顧俞北不懂他,這麼多年難道他真的在名利場裡失了本心嗎?
那個女人他明明偷偷地念了六年,但是現在卻把人家弄成那樣,他到底想幹什麼?
“關你什麼事?”靳西恆冷冷的橫了他一眼。
“不關我的事,我不是每天都在渝城,可不要總是受傷,適當的還擊也好滅滅她囂張的氣焰。”顧俞北覺得他隱忍的有點過分了。
都準備要他的命了,他竟然還能這麼泰然處之,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顧俞北在這裡待了半個小時後就走了,靳西恆埋頭工作的時候已經將他自動忽略了,果真是無情,剛剛才處理了傷口,結果翻臉就變的冷血了。
回國之後,靳西恆跟失聯了似的,夏初晗根本聯絡不上他,要麼就是不接電話,要麼就是關機,連一個簡訊都不會。
經過上一次的事情之後她實在沒有膽量再去靳家門前胡鬧,上一次靳西恆很生氣,非常的生氣,她腦子一熱做了那種不計後果的事,靳百川思想老舊,自然是不高興的。
何況是靳西恆呢,鬧的那麼大,所幸是靳家的人嘴都嚴實,才沒有什麼風言風語。
她再也沒有膽量去靳家門口大鬧一場,到時候靳西恆可就不只是生氣那麼簡單了。
她現在如此的窘迫,就像是怎麼都不能翻身似的,這種感覺,令她感到了絕望。
靳西榮久違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她正黯然神傷的從靳園附近離開。
這個地方,她曾出入過無數的地方,但是現在這裡卻成了她的禁忌。
“靳先生,這麼久不見蹤影,現在打電話,又想做什麼?‘夏初晗的偶爾也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靳西榮眉間笑意溫和,透過車窗看著接電話面無表情的女人,她還真是命長,靳西恆拖著她,居然還沒有讓她受傷。
“九點鐘方向,我等你。”靳西榮看著她走的越來越近的身影,說完之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夏初晗聽著耳邊結束通話的電話,她抬眼去看向九點鐘方向,瞳孔微微收縮了一下。
這裡雖然已經遠離了靳園的範圍,可是也一樣是很危險的地方。
她停在原地躊躇,靳西榮知道靳西恆的一切,包括他的弱點,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