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
“你是誰?”
“顧俞北,謝先生當然不認識我了。”顧俞北溫和的五官看著跟謝昀的氣質很像,但是論成熟,卻是不如謝昀。
“看來你是靳西恆的朋友。”
“也不是啊,我是錢的朋友。”顧俞北笑的眉眼彎彎的。
謝昀:“……”
跟顧俞北聊天的這會,覃茜茜已經不見蹤影,謝昀皺了皺眉,轉身快步的走了。
顧俞北雙手抄兜悠然的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看來靳西恆說的不假,這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栽在一個女人手裡了。
靳西恆一直在病房外面,沒有進去看她,一直坐在長廊的椅子上,頭靠著牆,眼神顯得有些空洞。
“西恆,這次的事情鬧的很大啊,靳西榮這是什麼意思,還在自己的公司出這種事。”顧俞北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
靳西恆看到他,沒有說話。
“這種掩耳盜鈴的事情,到底有什麼意義?”
“你這麼公然的跑到醫院裡來,不怕別人發現你我之間的私情?”
“我們不乾不淨很多年了,這算什麼,話說回來,靳西榮這一次,我們是不是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他抬手架了架自己的鼻樑的眼睛,眸光溫和如初。
靳西恆冷冷的笑了兩聲:“他的確是太囂張了,是該給點顏色瞧瞧。”
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嚇桑榆,簡直是活膩了。
林桑榆這個人只能是他來折磨,別人任何人都沒有這個資格。
“嗯,有你這句話就好了,我就是來問你的,你太太還好吧,聽說場面相當血腥呢,靳西榮公司的人也是相當的冷血啊,都暈倒了也沒人幫她一把。”顧俞北絮絮叨叨的繼續說。
靳西恆不耐煩的皺眉:“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
“我一直都是這麼囉嗦,你不知道嗎?”
靳西恆臉黑了下來,這個男人有的時候真是討厭的很不說話,會死嗎?
“顧俞北。”
“知道了,我這就走,好好陪陪你太太,懷孕的人心情一定要愉悅,要是三天兩頭的被這樣驚嚇一番,別說是孩子了,你連這個女人都保不住。”
這話他說的倒是真的。
靳西恆眸色微微一沉,這種話聽著真是不順耳。
醫生說她受了不小的驚嚇,不知道醒過來是不是情緒能夠平復。
他現在竟然也不敢進去,她是莫名的害怕。
顧俞北走了很久,靳西恆在走廊的椅子上做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