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先生?”她虛弱的喊了一聲,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項翰林抱住她虛軟的身子,眸色微微一沉,他能感覺到靳西恆開始在防著他了,不然這麼大的事情他不可能知道。
這個靳西恆,也根本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弱,他的勢力甚至可能已經超越了靳家或者項家。
一開始他還真的是小看了他。
靳西恆接到醫院的電話就開始找人,渝城這麼大,林桑榆離開了醫院就等同於淹沒在人海中,想找出來,簡直就是大海撈針。
“她說的回家,但是離開了醫院之後卻不見了。”靳西恆手裡把玩著手機,一字一句的說著,像是自言自語。
顧俞北在身後的沙發上方坐著,真是,怎麼一出醫院就不見了。
“西恆,不見了就不見了吧。”顧俞北薄涼的語氣相當的絕情。
靳西恆不由得嗤笑一聲:“你看上溫和斯文,怎麼一說話做事就這麼絕?”靳西恆一雙深邃的目光望著窗外,冷靜的容顏也不見有絲毫的波瀾,這是在渝城她跑不了。
就算是最終找到的只是她的屍體,他也絕不會讓她有機會落入別人的手裡。
顧俞北慵懶的看了一眼靳西恆:“能為你生孩子的女人數不勝數,一個林桑榆算什麼反正她欠你一條命,以她這種情況,也不會活的很長。”
靳西恆手裡的手機漸漸的停了下來,一寸寸的捏緊。
“只是一個人而已,怎麼會找不到,俞北,你想象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拍電影?”靳西恆轉身同樣薄涼的看了他一眼,顯得十分冷漠。
顧俞北笑了笑,抬手習慣性的支了支自己的眼鏡:“你在渝城仇家也不少,你覺得渝城有幾個人不認識林桑榆,你給她的曝光率,比一線明星都要多,這條路也是你自己鋪的,沒有什麼說不過去。”
靳西恆冷嗤:“誰敢動我的人,這輩子會後悔做人的。”靳西恆不想跟這個潑冷水的顧俞北說話。
顧俞北看著他從房間裡走出去,輕輕地搖搖頭,靳西恆為了讓這件事保密,連覃茜茜都不知道林桑榆出了這麼大的事。
是為了保護呢,還是為了防著誰。
林桑榆出了醫院的門,就等於離開了靳西恆的視線範圍,又怎麼可能會找到她。
項家別墅裡,桑榆清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房間裡。
一下子從床上起來,倉皇的從房間裡跑出去,項翰林正好上樓來。
“桑榆,你醒了嗎?”項翰林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溫良如初。
桑榆怔怔的站在原地,她太著急,鞋都沒穿,項翰林皺了皺眉,走過來將她橫抱在懷中回到臥室裡。
“醫生說你受了驚嚇,你在畫展會場見到了什麼特別的人嗎?”他寬厚溫暖的手掌撫上她的頭髮。
桑榆別開臉不去看他:“沒有。”
“桑榆,醫院說你是跑出來的,怎麼了?靳西恆又欺負你了嗎?”項翰林不介意她對自己多冷淡,他只是感到心疼。
既然待在那個男人身邊會痛苦,會什麼非要這麼苦苦的折磨自己,難道她所堅持的愛情,就是這樣無窮無盡的受折磨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醫院裡待的太悶了。”桑榆躲開了他的手做到一遍,目光清冷無光。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你,要回靳園嗎?我送你回去。”項翰林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靳西恆的人昨天晚上可是找了一晚上,驚動了不少人,今天估計也不會閒著。
桑榆垂著眼眸:“不想回去。”
項翰林覺得是自己聽錯了,不是一直都想待在靳西恆身邊嗎?這是怎麼了?
“他找了你一晚上,真的不回去嗎?”項翰林沒有絲毫的慶幸,她惆悵的神色牽動著她的心。
桑榆停了項翰林的話,不由得笑了笑,眉眼裡都是悲涼:“找我,項先生,你可不要誤解了他的意思,他找的只是他的孩子,不是我。”
她開始覺得自己終於不是那麼愛他了,以前覺得像命一樣存在的男人,像心臟一樣活在心裡的男人,她終於覺得原來自己可以不是那麼愛他了。
“不想回去就不回吧,他不會找到這裡來的。”項翰林不再仔細追究這些了,或許她真的需要放鬆一下,神經總是緊繃著對她也不好。
“我讓人給你做點粥,我的別墅後面有大片的綠草地,你可以去走走。”項翰林溫溫柔柔的笑了笑,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靳西恆這樣找,遲早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