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照片,一直聽著她悔恨的痛苦聲。
“那你現在還覺得你欠我的,還清了嗎?”靳西恆依然冷靜,好像絲毫沒有受到她悲傷情緒的影響。
現在人都不在了,就算是哭死,又能打動誰。
桑榆再也沒有說話,只是低聲的哭著,靳西恆的話像魔音不停的縈繞在耳邊。
☆、23。023她在墓園整整跪了一夜
“林桑榆,你欠我的,要用一輩子來還。”靳西恆眼中沒有暖意,桑榆跪在墓碑面前一動不動,一輩子。
是不是這六年他一直在等著她回來,然後計劃自己的報復。
兜裡的手機響了,靳西恆走遠一些接電話。
“晚上準備了晚餐嗎?”靳西恆接電話時候的語氣一改剛才的冰冷絕情,出奇的溫柔。
桑榆怔了怔,興許是自己從回來到現在從未見過他對誰這麼溫和過,對她就更不可能。
打電話的這個人是誰?能讓他一秒變回六年前溫潤如玉的靳西恆。
“半個小時內一定會趕來。”靳西恆唇畔多了些溫柔的笑意。
桑榆看不到他的臉,但是憑藉自己對他,他此時應該是笑著的,這六年間,他應該很難會笑得出來。
“我現在有事,不是很方便帶你回去,自己回去吧。”靳西恆接完電話,原地不動的站在那裡說話。
桑榆垂著眼簾一直沒有說話,因為他在,最悲傷的情緒沒有辦法表達出來,忍的心頭都痠疼了。
微微皺了皺眉,沒有回答他,傍晚時分的溫度冷的刺骨,將近年關,桑榆有種自己不大可能會挺過這個嚴冬的感覺。
如果靳西恆質疑要報復,要折磨她,憑藉她現在這個樣子,會死的很快。
後來只聽見靳西恆皮鞋的聲音漸漸走遠,桑榆一直跪在冰冷的墓碑前,連同著自己的身體一塊冰冷。
靳西恆走了,甚至是沒有絲毫的疑慮,著六年時間帶走了很多,曾經他和林桑榆的感情,他也有了鍾愛一生的女子。
那個叫做林桑榆的人這輩子除了能在罪孽中活著,再也不會有別的出路。
靳西恆愉快的度過了一個燭光晚餐,跟心愛的女子一起,而桑榆在陰森冰冷的墓園一直跪著。
在他走後失聲痛哭到聲音嘶啞,然後一直跪在冷冰冰的石磚上,整整一晚。
靳西恆早上沒有見到桑榆,心裡頭驀地一沉,難道還是想跑嗎?
“靳總,早上還有會議。”瀾姍看到靳西恆剛剛來了公司之後莫名其妙的又要準備離開公司,有點難以理解。
靳西恆面無表情,只是在想林桑榆今天沒來上班的事,而且電話怎麼打怎麼都不接。
她還以為自己會找不到她在什麼地方嗎?
“推遲到下午。”靳西恆冷冷的吩咐了一句,然後匆匆的按了電梯離開。
瀾姍還什麼都來不及說,靳西恆就只是丟下了一個背影便消失了。
手機的訊號顯示還在城外的墓園,他幾乎都忘了,那個地方根本沒有什麼計程車過去。
靳西恆心頭一緊,猛地一踩油門,車速提了起來。
冬日鮮少會見到陽光,桑榆感覺到自己不舒服的時候想站起來,但是這個時候自己猜發現她就是雙手撐著地面還是沒有辦法站起來。
一雙腿麻的早就沒有知覺了。
☆、24。024都學會苦肉計了
靳西恆的車子到墓園外,一張臉陰沉的厲害。
果然,就像是自己想的那樣,她清瘦的厲害的身影依然跪在墓前,微微躬著腰。
就這樣她整整的跪了一夜,靳西恆不知道怎麼回事,心裡一陣陣扯著,有些漸漸變得劇烈的疼痛在不斷的蔓延。
“林桑榆,你瘋了是不是!”怒火就像一下子爆發出來無法收拾了一般。
靳西恒大步的走過去,桑榆微微閉著眼,捲翹的睫毛微微顫動著,猶如振翅欲飛的蝴蝶。
只是這個時候她所表現的而不是楚楚動人,而是虛弱,無比的虛弱。
大手用力的拽住她的胳膊狠狠地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跪了整整一夜,這雙腿早就已經站不穩。
毫不意外就倒在他的懷中,她恍惚的微微睜開眼睛看著此時正滿臉怒火低頭看著自己的男人。
“林桑榆,現在都學會了苦肉計了?”靳西恆不悅的冷哼,可是手掌還是不由自主的覆上她的額頭。
燙手的溫度讓他下意識的猛地縮回了手,一張冷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