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漸漸地冷靜下來想要解釋。
桑榆苦笑,擺了擺手:“算了,你如今能跟他在一起也了了你一直以來的心願,當年的事情,我不想追究了。”
並不是不想追究,只是過去了這麼多年,什麼都變了,靳西恆已經變得不那麼愛她了,而她也變的無法放過自己。
夏初晗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素白的手漸漸地捏成拳頭。
“桑榆,你責怪我沒錯,但是當初拋棄他的人,是你。”夏初晗脆生生的叫住了她。
桑榆靜靜地停住腳步,然後轉身,夏初晗只看見她單薄的身影朝自己飛快的走過來,纖細的手卡主了她的喉嚨。
雙目猩紅的盯著夏初晗愈加蒼白的臉色:“你明知道不是的,不是我要拋下他,我分明讓你解釋,分明把什麼都說清楚,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不說!”桑榆的情緒激動的理智都控制不住。
夏初晗被她的手掐住喉嚨,動也沒動,不管桑榆是不是會用力,她都不會動。
“但因為那件事,他媽媽去世了,你也知道伯母多喜歡你。”夏初晗眼神出奇的冷靜的,說出的話猶如鋒利的刀鋒一寸寸的切割者她的心臟。
桑榆的手終究還是鬆開了看,這件事橫在她心裡就像一個長進肉裡的刺,怎麼都拔不出來。
之後桑榆就像精神病患者,放聲大笑了兩聲,然後轉身走了。
夏初晗追了出去,眉頭緊鎖,忽然之間就能想明白為什麼靳西恆一直心不在焉,似乎在招人,果然,找的的這個人是林桑榆。
“桑榆,你冷靜點,桑榆……”夏初晗一直追到就回大廳裡,桑榆一路走著,一路狂笑,加之夏初晗這麼在身後追著,引來了不少人側目。
後來就越來越多,夏初晗總算是抓住了她的手,哪知道桑榆一轉身當場就給了她一耳光,手落下的時候,劃過她的脖子,珍珠項鍊從脖子上散落下來,落的滿地都是。
本來還很熱鬧的會場頃刻間溫度降了下去,也沒有敢說話了。
夏初晗本來是要摔倒的,只是被隨後疾步趕過來的靳西恆給扶住了,他陰冷的目光落在桑榆身上。
桑榆覺得渾身發冷,特別是看著眼前的男人時,感覺尤為明顯。
☆、33。033這樣的羞辱是不是她想要的
桑榆抬著頭仰望著懷抱著夏初晗的男子,有些恍惚,他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戾氣,那樣子像是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打疼了是不是?”靳西恆收回目光看著夏初晗被打的紅腫的臉,修長的手輕柔的撫上她的臉,心疼的皺眉。
夏初晗搖頭:“桑榆不是故意的,西恆,算了吧。”
她其實心裡清楚,靳西恆心裡了不過是因為放不下這個女人,現在才是這個態度,愛的多深,恨就有多深。
靳西恆雖然沒有說過,可是她是知道的,這麼多年他心裡的恨意只增不減。
“道歉!”靳西恆冷聲的命令,周圍的人不由得倒抽了一個口涼氣。
如果桑榆不是女人的話,靳西恆應該會一巴掌打過去打過去的。
桑榆眉眼低垂,沒有人看得見她此時的眼神,唇畔扯出一抹苦澀的笑,看著十分牽強。
“對不起。”桑榆的腰彎成了九十度。
靳西恆眼底度上一層冰霜,看著她卑微道歉的時候,心裡會莫名的一陣揪疼。
“項鍊都散了,幫她撿起來。”靳西恆後來沒有了多大的怒火,不過是平靜的一句話。
桑榆也一樣二話沒說的趴在地上,將散落的珍珠一顆顆的撿起來放在手心裡。
每一個人都看著趴在地上認真撿珍珠的樣子,沒有人敢說話,這明顯是靳西恆的刁難。
但是林桑榆應該是不認識夏初晗的,怎麼會那麼突然的打她一耳光。
她如數將珍珠撿完,她早已經料到今天的酒會自己不會好過,大庭廣之下羞辱她,是否應達到他想要的目的。
“好了。”桑榆伸出手,滿手心的珍珠,看著晃眼。
靳西恆緊緊地繃著一張臉,夏初晗下意識的扯了扯他的衣角。
“西恆,桑榆本來就是無心的,你不要這麼計較。”要是再計較,她就該吃醋了。
項翰林撥開人群走進來握住了伸出的手,然後珍珠到了他的手上。
本來是個溫潤如玉的男人,但是這個時候看著很有稜角。
“靳西恆,你就這點本事。”他手中緊緊地捏著珍珠然後順其一顆顆的落在地板上,蹦的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