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靳西恆冰冷的面孔,是什麼電話讓他心情這麼不好了。
靳西恆側臉看車窗之外的寒冬,英俊的臉上開始有了龜裂的猙獰,她還真的是讓人不省心。
但是在渝城她能跑到哪裡去。
桑榆打了車,回到自己住的小區,在這裡遇上了項翰林,桑榆在樓下門口看到他時,還是驚了一下。
“項先生?”
項翰林從衣服兜裡拿出來自己的手,目光溫柔的落在她的身上,眼角眉梢是無法忽視的笑。
“我是來給你送藥的,茜茜不知道怎麼回事,居然寄到我那裡了。”之後他再從衣服兜裡拿出一瓶藥給她。
☆、27。027被折磨,何必拖著別人下水
桑榆驚愕的看著他手上的藥瓶,幾乎是出於本能的走過去有點激動的從他手中奪走了藥瓶。
然後項翰林看著她撕掉了藥瓶上面的標籤,只是微微蹙眉,什麼也沒說。
“謝謝。”桑榆緊緊地握住自己手裡的藥瓶,聲音略微顫抖。
項翰林向前走了兩步,高大的陰影將她完全的籠罩,他低頭看著眼前神色有些驚慌的女子,心裡都是無奈的嘆息聲。
“桑榆,昨晚我來過,但是你沒有回來,怎麼了?是不是有事?”項翰林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一直關機。
而他居然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才能找到她,除了在這裡等。
桑榆看他的眼神有些變化,不著痕跡的退了兩步,多開他的氣息包圍。
“我沒事,項先生,算是我求求你好不好?以後不要再出現了。”有些人,這輩子她註定是招惹不起的,所以自己也不想招惹。
項翰林是個極為成熟的男人,桑榆不過二十多歲,他一眼都能看穿她心中的想法。
一定是靳西恆對她做了什麼,她才總是這麼三番五次的對他疏遠冷漠。
“桑榆,怎麼了?是我做了什麼讓你生氣的事?”項翰林還是一樣的溫柔,桑榆的態度多多惡劣他似乎都不會放在眼裡似的。
林桑榆看著他一步步的靠近,呼吸有些急促,自己也不住的往後退,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只想平靜的過日子,哪怕是一個人。
為什麼一個二個的麻煩總是會找上自己。
“項家二爺,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女,請不要因為我自降身份。”桑榆垂著眼眸聲音的分貝驟然提升。
項翰林還是停住了腳步,溫雋如風的眼眸裡驀地一沉,靳西恆想做什麼?
居然就這麼讓桑榆知道了他的身份。
“桑榆,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然而解釋很蒼白。
“項先生,我不想自惹麻煩,請你離開我的生活,茜茜讓你照顧我的事,我會跟茜茜說的。”桑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被這樣一個好人喜歡。
她如今已經一文不值,項翰林會喜歡她大抵是覺得她的氣質與豪門千金不同,可是他並不知道關於六年前的那些往事。
說出來這個溫雋的人應該也會退避三舍吧。
項翰林無可奈何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桑榆從身邊走過肚子走進樓道,然後消失自己的視線中。
桑榆一步步的爬上樓,喘息的厲害,只是眼淚也止不住的流,像是怎麼都流不完似的。
是不是自己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今生今世要得到這樣的折磨。
是了,是自己自作自受,如今所承受的都是自己活該。
靠著窗,看著樓下站了很久的男人終於離開,桑榆淡淡的勾了勾唇,覺得苦澀,就這樣吧,被靳西恆折磨就不要在拖著任何一個人下水。
☆、28。028溫婉高貴的女子挽著他進來
項翰林很好,是個難得一遇的好人。
桑榆真的請了假,生了病也不想去上班,更不想看到靳西恆。
直到年終酒會當天,靳西恆打了電話內容無非是今晚務必要參加,當然,她明知道今晚靳西恆不會放過她。
害怕?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知該如何是好,靳西恆要怎麼做呢?
不是殺她,而是不知道用什麼特別的方法來折磨她,說到折磨,這些年沒少經過。
卻是第一次覺得害怕,因為靳西恆。
年終酒會空前的熱鬧,她沒法像許多人一樣穿禮服,如今這身子骨,根本經不住這樣的數九寒天,就算是在室內也一樣。
她是許多人眼中最特立獨行的一個,沒有禮服,更沒有精緻的妝容,她在角落裡找了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