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個……”
容清歌厲聲呵斥,“照實說。”
“我們不清楚,駱少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睡了。”
傭人回答得含糊,容清歌也明白,想要問他們恐怕也問不出個什麼。
男人啊,就是一匹野馬,作為女人只要你手裡的韁繩稍稍鬆懈,他們就會肆無忌憚的在外面野,都不知道歸家的。
容清歌撥了駱向卿的電話過去,響了好久都沒人接聽。
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容清歌的臉色逐漸變得難看,她身心疲憊的坐在他們的婚床上,目光悠遠的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
快過年了,駱家事事都需要忙,容清歌這幾年也習慣了這樣的忙碌,因為老爺子對她是真的好,可是駱向卿……
她不敢往下想,總覺得是自己神經了。
就這樣,容清歌坐在這裡等著,她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個晚上,連身體都麻木了。
天剛剛矇矇亮,臥房的門被人推開了,濃郁的酒味迅速瀰漫開來,容清歌呆洩的看過去,駱向卿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壁朝她這邊走來。
男人撥出一口氣,在徹底看清眼前的女人時,嘴角笑開,“老婆,你回來了。”
容清歌盯著他數秒,忍著想要扇他一巴掌的衝動,問,“駱向卿,你去哪裡了?”
“和朋友喝酒啊。”駱向卿脫了西裝外套,倒頭就往床上滾去。
“喝酒?”容清歌扯住他,“喝酒喝到這個時候?”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水味,只不過被濃郁的酒味掩蓋了不是很明顯,可還是被嗅覺靈敏的她聞了出來。
容清歌可以肯定,他們絕不是喝酒這麼簡單,一定是去了不乾淨的場所。
“噓,別吵,讓我睡會。”男人皺著眉翻了個身,像是真的筋疲力盡了。
應酬不就是這樣嗎,如果其他人都叫了女人,他總不能一個人搞特殊。
只是,他們結婚四年,在容清歌的記憶裡,駱向卿還沒有這麼晚回來過,更別提喝得酊酩大醉。
這是怎麼了?
良久,容清歌摸著他已經熟睡的臉道,“駱向卿,這次就算了,下不為例。”
然而她說的這句話駱向卿並未聽見,男人早已進入了夢鄉,睡得那叫一個舒服。
——
駱家每年過年都會舉辦一個小酒會,地點是在駱家宅院的西邊,那裡有一個私人聚會的勝地,是為了圈子裡的人更好的接觸。
這種酒會的人不多,都是和老爺子關係十分要好的才會受到邀約,在G市也算是一種榮幸。
自從容清歌嫁到駱家,這種酒會一般都是她來操辦,可這兩天沐小言遲遲不見她的人影,給她打電話也是說兩句就掛了。
沐小言吃完午飯去了市區,她不放心,想去看看容清歌。
到了公寓,她給容清歌打電話,得知駱向卿不在才進去的。
哪怕到了這個時候,沐小言還是不敢和駱向卿面對面,那個男人的心始終向著墨少辰,當年的是對她誤會重重,他們見面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尷尬。
容清歌親自給她開了門,神色倦倦。
“怎麼回事,酒會後天就要開始了,你還不過去?”沐小言一邊換鞋一邊問她。
容清歌披著發,有氣無力的出聲,“讓駱向卿自個兒去辦吧。”
這一聽沐小言就知道不對勁,這兩人肯定是吵架了。
容清歌給她泡了一杯熱茶,沐小言四處看了眼,“茗茗呢?”
“他媽弄去旅行了,說是那邊暖和,對小孩子好。”
聽這口氣要過年才回來呢。
沐小言這才問她,“你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差?”
容清歌抿著唇不坑聲,良久,她起身跑上樓,沐小言不明所以,也想跟著上去看看清楚,容清歌卻在這個時候下來,把一疊照片灑落在茶几上。
“秦惠雅?”沐小言撿起其中一張,大驚。
照片裡,一男一女在開懷暢飲,雖然沒有什麼過分親密的動作,但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駱向卿情緒不錯。
混賬東西,他怎麼和秦惠雅搞到一起去了。
“嗯。”容清歌淡淡的應了聲,像是並不怎麼在乎,“就是她。”
“他們怎麼會在一塊的?”
“我不知道。”容清歌將沐小言手裡的照片拿在手裡,“不過看這環境應該是在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