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沒有半絲反抗的餘地。
沐小言咬住蒼白的唇,心如死灰的望著宛如魔鬼般的他。
沐暉都死了,她還結這個婚做什麼呢。
她不需要往上爬了,好像爬上去也沒有意義,再也沒有人和她分享生活裡的一切酸甜苦辣。
沐小言甚至覺得,父親死了,她將來的人生都是灰暗的。
“我說的是,婚期延後,並不是取消。”他重複,仿若對她已經用了極大的耐心。
這個男人像是很喜歡用這種方式逼迫自己正面對著他,沐小言垂下眸,她的下頜被墨少辰掐的生疼,“墨少辰,放手。”
“我的話你最好聽進去。”
“疼,放手!”
沐小言眼巴巴的望著男人,她難受,痛苦,特別是看墨少辰現在為自己做這做那的,沐小言心裡湧起翻天覆地的巨浪,“墨少辰,你別假慈悲……我不用任何人同情,你也不是這種同情的人。”
對於沐暉的死,她多少是有點怪他的。
如果當時他能及時伸出援助之手,她的爸爸也就不會斃命了。
墨少辰怒極反笑,他鬆手,冷眸直直落在她通紅的眼底,“他媽的沐小言,你傻逼麼,我這是同情你,還是心疼你,你看不出來?”
“咳咳。”沐小言嗆聲,她胃裡堵得難受。
因為他的話,更是讓她震驚。
他說,他是心疼她?
不容沐小言有過多的反映,墨少辰又把床上的吃食塞給她,“給我吃,這幅樣子還想參加你父親的葬禮麼?”
“墨少辰,你好點說話不行麼?”
“我好點說話,你應嗎?”他反問,一句話就堵了過去。
“……”
病房外的駱向卿默默聽著裡面的動靜,嘴角稍揚。
這叫‘打是親罵是愛。’
還是三哥厲害,終於讓小言言開口說話了,害他都跟著擔心好久。
深夜,病房裡的爭吵聲停止,兩人終而心平氣和下來。
他們端坐在同一張床上,沐小言靠在男人胸前,墨少辰手掌落在她頭頂,承諾,“我會幫你查清楚這件事,你總不甘心兇手逍遙法外吧?”
“我要兇手償命。”沐小言狠狠道。
查清兇手算什麼,同等的懲罰也挽救不了沐暉的生命了。
她的爸爸真的沒了啊。
想到這兒,沐小言鼻尖一酸,差點再次落下淚來。
她今天真是哭夠了。
“償命算什麼,生不如死才好玩兒。”男人的氣息鑽進她耳裡,癢癢的。
沐小言抬起頭看向男人,他幽深的瞳孔裡劃過一抹殺氣,連她都被震懾住了。
於是他們達成協議,徹底狼狽為奸。
深秋的夜,兩人鑽進一條被子裡,男人從身後抱著她,兩人相處的方式像是已經結婚多年的夫妻。
他們早已身體接觸沒錯,但從沒有這般和諧的抱著彼此過。
“墨少辰,和我說說你吧。”沐小言轉移話題,不想再沉浸在沐暉死去的悲傷裡。
就像墨少辰說的,生活還得繼續,總得跟著軌跡走。
男人淺眯著眼,“我沒什麼可說的。”
“你沒有過去麼?”
“我的過去,沒什麼好說的。”
“小氣。”
墨少辰聞言將她壓在身下,唇間溢位的字眼清晰有勁,“小東西,你也說了,那是過去,那麼也只能是過去,我們需要不斷的往前走。”
他拍了拍她的臉,“你要趕緊振作起來。”
“墨少辰,你為什麼娶我?”
對於結婚這件事,沐小言還是不能釋懷。
之前為了沐暉和自己的醜聞,她不得不答應墨少辰,可現在沐暉死了,她覺得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
墨少辰抿唇不答。
“因為墨二少,對嗎?”
“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對你下手最正常不過。”墨少辰也不隱瞞,“女人,你該幸運,我願意娶你。”
切!
瞧瞧這口氣,只要大爺的脾氣一上來,準沒法兒溝通。
同一時間,G市的某個公寓。
冷秋琴是在沐小言口中得知沐暉去世的訊息,母女倆並沒有聊多久,她聽得出來,女兒情緒不是很好。
而她,更是難以接受。
冷秋琴獨自窩在簡易的沙發內,她從早上到現在還沒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