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窗上,這樣的聲音幾乎響了一整夜,一聲聲砸在沐小言心上不得安寧。
病床上的男人戴著氧氣罩平躺,雙目緊閉,暫時還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沐小言在醫院守了一夜,她握著男人的手,想著過去的種種,直到醫生過來查房她才從回憶中抽回來。
“心肌梗塞,平常一定要多注意,他的情況比較嚴重,應該是常年鬱結所致。”
沐小言通紅的眼睛酸澀得厲害,聲音沙啞,“我知道了,謝謝醫生。”
病房裡很快恢復剛才的清冷,除了外面的雨點聲,沐小言還要以為世界都靜止了。
顧承恩說話還算作數,沐小言昨晚過來醫院的時候沐暉已經轉入了特護病房,環境相對來說好了不少,更有利於病人的康復。
她拉開座椅靠在男人跟前,一股子淒涼從空氣中瀰漫開來,沐小言啞著聲線弱弱開口,“爸,你好好睡吧,我在這兒呢,以後會一直陪著您。”
只要她依著顧承恩的意思嫁了人,想怎麼樣還不是由自己說了算嗎?
其實也不是什麼壞事,嫁過去她的難處都迎刃而解了呀。
想到此,沐小言咬唇淺笑,她比誰都清楚,自從沐暉和冷秋琴離婚後他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特別是一年前,冷秋琴嫁給顧承恩,沐暉的身體每況愈下,都是給刺激出來的。
這是沐小言過去顧家後和沐暉見面的第二次,他們本是父子,卻被顧承恩硬生生的剝奪了見面的資格。
平日裡沐小言想偷偷的過去看他,可這個男人執拗得很,生怕她會惹上麻煩,死活不肯見。
再三猶豫下,沐小言給冷秋琴撥了電話。
“你來趟醫院吧。”
沐小言拿著手機,看著病床上的男人眼底露出心碎的疼惜,她嗓音顫慄,似乎連說句完整的話都覺得困難,“爸,爸,他生病了,想……見你。”
她沒有和冷秋琴多說一句話,只是把父親的真實情況告知於她,畢竟冷秋琴現在是顧太太,來不來沐小言根本沒有資格去決定。
至於沐暉,沐小言相信他沒有一天不想冷秋琴的。
等待的一個上午,雨未停,冷秋琴人未出現,沐暉依然沒有轉醒的跡象,沐小言在座椅上呆愣的坐了一個上午,偶爾會和沐暉講講小時候的趣事。
到了下午,顧承恩的電話接過來,讓沐小言履行諾言。
昨晚情況緊急,她已經被現實逼得無路可走,為了能陪伴生病的父親,沐小言只得答應顧承恩要求。
“爸,我出去辦點事,晚上過來陪您。”沐小言把他冰涼的手放在掌心,她手小,無法完全包裹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