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只聽到一個男人的吶喊聲,緊接著,沐暉穿過人群走了過來,他指著秦父懷裡的秦惠雅,一字一句說的很清晰,“是我傷了她。”
站在人群身後的沐小言只聽見大腦炸開的聲音,她意欲衝過去,可渾身沒有力氣,嘴也被人給捂住了,任憑她怎麼掙扎,怎麼喊都無濟於事。
呼。
沐小言眼裡溢位晶瑩,滴落在男人的手背上。
男人的力氣很大,沐小言掙扎良久未果,緊繃的身體由於力氣的透支而漸漸軟了下來。
不!
怎麼變成了這樣。
她的爸爸竟然承認刺傷了秦惠雅,明明是秦惠雅自己導演的一齣戲啊。
也就在這一瞬間沐小言似乎明白,沐暉的用意。
作為父親,發生了這種事情,最怕的就是牽連到兒女。
傻啊!
也怪她,沒有來得及給父親解釋清楚,害的他誤會了。
“你?”顧承恩大驚,氣的說不出話來。
秦父目光兇猛,他一手抱著奄奄一息的女兒,一手指著認罪的沐暉,“還愣著幹什麼,馬上給我報警,敢傷害我的女兒,我要他生不如死。”
婚禮上出了這麼大的事,酒店的負責人早在第一時間就打電話報了警,這個時候,如果警察沒來,沐暉自然就要被他們扣著。
也就是在沐暉承認的那一瞬間,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恰巧趕到。
“警察同志,兇手已經認罪了。”顧承恩朝身側的沐暉指了指,“就是他。”
“帶走。”冷冰冰的話語在宴會廳極為清晰,聽在人的耳裡有重刺骨的寒意。
沐小言眼睜睜的看著父親被帶走,而她身子也不知道被那個混蛋給控制了,拖到了宴會廳隱晦的角落,而這個角落也能很清楚的看到現場所發生的事。
她看到沐暉被眾人指責,看到被眾人唾罵,看到顧承恩和秦父的怒火,那樣子恨不得吃了他。
沐小言的心宛如被刀割的難受,她痛苦的抗爭著,想喊一聲,想反駁都成了問題。
她用腳踢著身後的人,卻沒有半點作用,男人身手很好,她踢過去,他似乎能預料到一般,很快躲開她的攻擊。
冷秋琴從餐飲部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沐暉被警察帶走了,承認了殺人。
她幾乎站不住腳,整個人怔在當場,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這個時候,冷秋琴腦海裡閃過無數的回憶。
當年,她和沐暉結婚後的日子是這樣的。
做飯時,沐暉會到她身邊,“秋琴,我來吧。”
她身體不舒服時,沐暉會叮囑,“秋琴,你要注意身體,辣的別吃。”
天氣稍微有點變化時,沐暉還是會叮囑,並且,“秋琴,天氣冷了,我一會給你去送衣服。”
“……”
一切的一切,還有很多,統統在她腦海裡劃過。
冷秋琴眼眶酸澀,她抬手胡亂抹了下眼角,眼前清晰了又模糊,反反覆覆。
很多年了,那些片段她竟然記得那麼清楚。
“秋琴!”
她聽到有人在喊她,卻看不清究竟是誰,在徹底昏過去的那一瞬間,嘴裡輕輕溢位兩個字‘沐暉。’
沐暉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眾人眼裡,也同樣的隔絕了沐小言的視線。
這個時候,醫生趕到,秦惠雅被送進了救護車裡搶救。
對於酒店的負責人來說,事情應該是落幕了。
兇手抓到,傷者也被送進了醫院,他們要做的後續工作就是好好撫慰傷者,嚴懲酒店負責這一塊的工作人員。
顧承恩和秦父一起去了醫院,酒店這邊的事宜交給了顧浩南和顧北北,他們也是剛得到訊息,秦惠雅被人刺傷了。
所以,婚禮無法再繼續進行下去,只能給客人賠禮道歉。
“各位,實在不好意思,因為新娘子出了點意外,相信大家已經聽說了。”顧北北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她的言辭並不怎麼清楚,“總之,實在抱歉。”
不少記者在這個時候湧出來,顧家兩姑侄被他們包圍在中間,所有的問題紛紛指向他們,“請問兇手為什麼要刺傷新娘?”
“他的動機是什麼?”
“聽說是顧總娶了他的前妻,所以他恨顧家是嗎?”
“……”
一時間,流言四起,顧北北被問得頭都快炸了,她沒想到這些記者言辭會如此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