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電話，靠椅背上端起牛奶喝了口。
王箏窘迫的講：“我身上已經沒有那麼多錢、錢了。”
“這卡里多少錢？”
“三千……”
呂萌有點咄咄逼人，王箏完全是被她帶著走的。
“不是還有三千嗎？為什麼要想不開去死呢？”呂萌調整了座位方向，跟她算帳。“三千你在帝都可以省吃儉用兩個月，這兩個月你可以去找份工作，即使工資低點一年也能存個三四萬，就按三萬來算，不用五年你就能還清欠款，你現在才二十多歲，你說這買賣划算嗎？”
王箏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卻又非常無助，帶著哭腔崩潰的吼：“可我欠的是高利貸！而且我這三個月每天都在找工作，但沒有一家公司願意要我，你讓我怎麼辦！”
由於學習現代畫的原因，她的作品都太前衛，很難被這個時代所接受，它的商業價值幾乎為零，自然不會有企業願意要她，而懂得欣賞她的地方少之又少，即使有那也有成千上萬個人在同時競爭。若說要她去做其它的行業，她又什麼不懂，洗碗或是打雜不僅工資低，她也很難接受這樣的自己。
你說她清高也好，但追求這種藝術的人，總有點那麼些傲骨，這就是為什麼明明有些搞藝術的都快餓死了，還要拿錢買材料的原因。
呂萌聽到高利貸這三個字，眉頭又皺起來。這個確實難搞。高利貸可是真會砍人的。
想了想的呂萌問：“你有作品嗎？”
“有。”王箏抽泣的點頭。“呂總，你問這個做什麼？”
“你別管。能帶我去看看嗎。”
王箏沒有馬上答應，有些戒備的看她和秦川。
呂萌想不通，明明她死的心都有了，還寶貝那些作品幹什麼。可她能說什麼？誰讓她是個藝術家，執拗起來能把人氣死。
想了想的王箏最終點頭。“好，我帶你們去。”
“那走吧。服務員，把剩下的打包。”秦川決定的發話。
對他的自做主張，呂萌非常惱火。“秦總，你公務繁忙，我和王箏去就行了。”
秦川友好的提醒她。“呂總，現在已經十二點了，下班時間。”
呂萌：……
☆、第十八章 我是呂萌之三個人的約會
秦川決定和呂萌去，是出於安全考慮的。那龍蛇混雜的地方本身就危險，另一個是王箏借錢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會出現，由她單獨去怎麼行？尤其還是這大晚上的。
而對秦川的隨行，呂萌已經習慣了，想他要跟就跟著好了，反正一人開輛車，馬路那麼大，她還能承包不成？
誰知，她太天真了。
開啟車門的呂萌見秦川也準備上自己這輛車，眉毛高抬。“秦總，我們還是開各自的車，畢竟我跟你不同路。”
秦川臉色平靜，深邃望著她的眼睛一如往常，富有穿透力的聲音略為苦惱講：“我沒開車。”
這話呂萌是百分之百不信的。
可有人信啊。
王箏講：“呂總，我坐後面就行了。”
秦川聽到這話，眼裡多了抹笑意。
他沒等呂萌是否答應，開啟副駕室的門坐了進去，並且扣好安全帶。“呂總，我們快走吧，時間不早了。”
呂萌火冒三丈，卻只得咬牙忍了。
這一路上呂萌都低氣壓的沉默。
秦川不時會看她，想她會怎麼幫這個王箏。
王箏不知他們的淵源，也沒發現車上氣氛有什麼不對，她低著頭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等到了王箏指路帶的地方，呂萌退一步想，秦川跟著也不全是壞事，瞧瞧這亂七八糟的地方，有個熟人她還是不那麼害怕。
呂萌把車停在路邊，就下車跟王箏往昏暗的巷子走。
巷子兩邊零零散散有些做小生意的店，可再進去一點後人多了起來，燈光卻更加暗了。
在經過一面牆壁上掛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的時候，路邊牛仔褲全是洞剪著殺馬特頭髮的青年衝呂萌和王箏吹口哨。這聲口哨一響，蹲在地上抽菸的，靠在牆上聊天的男人都抬頭，口哨聲也此起彼伏。
呂萌崩著背脊，打算一有不對勁就跑。打不行，她跑還是挺厲害的。
王箏也緊張的往呂萌身邊靠，告訴她：“不用擔心，只要我們不理他們就沒事。”
呂萌剛想點頭，前面就冒出個長像粗獷身材五短的男人。
“這是哪裡來的小妞？真是極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