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今日還俗感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又怎能欺負一個身軀半殘之人。”
倏爾,拓拔殘含著笑意的唇角一凜,星眸閃過一縷疑惑,前幾次與傲塵王叫陣,那人給他的感覺也算大將之風,但今日這個不惱不怒,寶相莊嚴彷彿佛祖轉世的絕塵男子,反而給他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
這是錯覺?抑或是他忽略了什麼?
眯了眯眸子,拓拔殘雙擊掌,“既然傲塵王如此謙遜,那拓拔殘也就有失君子風範了,偏今生我最討厭和尚!”語畢,懾人冷傲的男子振臂一揮,星耀軍隊開始出擊。
見狀,孤逸只是輕輕勾唇,那抹笑意剎那開在那張傾世俊容之上,讓觀望的兩軍都微微愣神,好一個不食煙火的絕色男子……
兵戎相見,廝殺掀起了血腥,祥瑞與星耀兩軍都以捍衛各國領土而浴血奮戰!
混亂中,那熟悉且透著古樸的吟唱驟然響起,交織在砍殺的兩軍當中!
孤逸凝然不動,冷眸卻危險的眯起,捕捉到了一道靈動起舞的美妙身影,蠻腰如蛇,纖臂無瑕,赤著白玉般的玉足,口中不停吟唱,隨著那詭異的旋律,她的手臂與腳踝之上串起的燦金細鐲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這舞姿孤逸莫名覺得熟悉,但是這女子的舞蹈卻不如印象中頑皮身影跳的美妙虔誠,反而充斥著妖邪之感,根本無法與頑徒跳的祭祀舞相媲美。
拼殺中的祥瑞士兵,忽然感覺地面一軟,緊接著不知誰慘痛大吼一聲,然後便是彷彿瘟疫傳染一般,慘叫聲此起彼伏……
剎那,在星耀沾沾自喜撻伐宰殺祥瑞之兵時,那立於馬上不動如山的男子驟然一動,快若奔雷,一眨眼便出現在這個疑似古塞巫官女子身邊。
“大巫派你來的?”
人未到,聲先至,清冷的聲線含著一寸寸冰霜刺痛耳膜,炫舞的女子聽到“大巫”二字舞姿一凝,而就是這一瞬的失誤,已然擊潰攔截士兵的孤逸,手中念珠驟然崩開成陣,一百零八顆佛珠,分別對準了這女子周身諸大死穴!
嗖!嗖!嗖!
極其精準,快的人根本來不及阻止,一百零八顆佛珠彷彿淬毒的鋼釘,迅猛穿透氣質妖邪女子的身體,頓時成了流血的篩子!
反觀男子,一襲皓雪無暇繡著經文的白袍翻飛,清俊眉眼間的波光,襯的額間一點硃砂萬分妖冶,透著亦正亦邪的奇異氣息。
風習習,衣袂舞動,飛灑的鮮血一滴噴濺在那傾世俊容之上!
滴答,妖豔的血珠沿著他筆挺的鼻翼滑落直至唇畔,絕塵男子輕慢的伸出舌尖舔舐,莫名蠱惑魅人,只聽他清冽的聲音微微上揚:“恩?”
居然沒死?
一縷玩味閃過冰冷的眸,孤逸看著諸多死穴被穿透,卻一臉狂浪笑容的妖邪女子大笑道:“好一箇中原邪僧,難怪大巫說,祥瑞不滅必是心腹大患!”
“邪僧?”孤逸輕笑,指了指她烏髮一寸寸變得雪白,芳華的面容慢慢出現了皺褶,很好心的建議道:“我想你現在需要一面鏡子。”好對比一下,誰更像妖邪。
聞言女子冷然一哼,抬手一把抓過身旁計程車兵,一口咬在其脖頸上兇殘的吸血,隨後只見那一寸寸雪白的頭髮,還有那滿布皺紋的面容,居然詭異的開始返老還童!
見此,孤逸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這麼邪惡的巫術,想讓他相信大巫是個好人,能毫無私心的輔佐花嬈,這無異於做夢!
掌風如電,勁氣如刀,手腕一震,數道內力形成的有形刀刃再度封鎖了妖邪女子的周身死穴,這回該女子卻反應十分迅捷,腳下一點,身影暴退,手中金燦細鐲脫離,直接對上了刀刃!
轟的一聲,兩股力道轟擊形成了巨大的能量漣漪,直逼的周圍之人連連大退,有的人甚至是倒退暴跑……
然而此時,就在孤逸與妖邪女子周旋的時候,兩方交戰的範圍內,紛紛跳出了快如鬼魅的身影,只見這群人輕功卓絕,面容個個俊朗,身背麻袋,按照一定的路線,騰空的剎那將麻袋一拋,頓時無數粉塵迎風飄灑!
奇異馨香飄來,所有人神情彷彿陷入夢境般迷離,而就在這個時候,兩方交戰的包圍圈內,又突然出現了神秘黑衣人,只見他們也是人手一個麻袋,紛紛倒出了各種以吃蛇蟲鼠蟻為主的動物!
局勢轉變只在這一瞬間,待拓拔殘察覺不好,勃然大怒:“凝漾!這就是你向本將軍的保證嗎?”
震怒一吼,凝漾也就是與孤逸纏鬥的妖邪女子,不由眸中爆閃陰毒之色,在不停暴退的過程中,水蛇腰扭的更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