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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歌載舞,豪飲烈酒,花嬈來者不拒,如男兒般拉著苦著一張俊臉的雲朗,與下屬拼酒打花腔,沒再回頭看一眼,比這迷人月色還美的缺德師傅。
人群中,花嬈回眸一笑,視線落在那似冰山雪蓮纖塵不染的清絕男子身上,低低一笑:“孤逸啊孤逸,但願我花嬈順你心意,待千日之後,從此不見。”
烈酒狂飲,酒盞拋灑,那被人簇擁的纖細清俊身影滿身豪氣,任誰能想到這個年僅十二歲的少年,其實是個女子?
五六壇酒下了肚,滿面酡紅的少年將軍直襬手,“不成了,不成了,爺要去放放水……”
推開眾人,步子踉蹌的少年走到無人處,醉意滿滿的臉一轉露出了異常清醒的神色,常常含著笑意的眸子流溢著濃濃的傷感,仰望皎潔的月輪,喃喃道:“死鬼,我想你,很想很想。”
彼時,悄然暗中跟過來的雲朗與孤逸見到花嬈如此,不由眉眼輕輕蹙起,這麼憂傷的花嬈,是那麼的陌生。這個“死鬼”究竟是誰?
“哎……”長嘆一聲,花嬈揉了揉稍顯發脹的小腦袋,自嘲道:“死鬼,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打擾太多別人家的祖宗,導致遭了天譴,我就圖個知道你在地下活的好不好,哪怕你不顯靈,給我報夢也成,怎麼就沒有一回成事?”
俊俏少年神叨叨自言自語,聽的孤逸跟雲朗直以為花嬈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砸吧砸吧嘴,花嬈犯二的抱著大樹,使勁捶打:“你爹個球球滴,姑奶奶那麼不信鬼神的人,每次被孤逸逼著念《地藏經》都發自內心的虔誠,你特麼就是前世作惡多端,也該被閻王爺放出來遛遛了啊!”
孤逸跟雲朗:“……”
鬼哭狼嚎了一陣,花嬈不知哪根神經不對勁兒,忽然握緊小拳頭擂了擂胸脯,仰天長嘯:“一定是姑奶奶做的好事不夠多,所以閻王不肯把你放出來!死鬼,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做好事!”
語畢,這個看起來清醒異常,行為卻跟醉漢一般的糟心孩子,就翻身上馬,皮鞭一揚,噠噠噠的跑個沒影兒,累的兩個武林高手,施展輕功直追,累的夠嗆!
終於,孤逸與雲朗兩人跟著花嬈來了星耀軍營附近,微微喘氣心中暗道:“以後再也不能讓這孩子喝酒了,真是太鬧騰了!”
一個猛撲,修長身段劃出優美的弧度,整個人倒掛在士兵身上,雙腿不偏不倚勾在士兵脖頸兩側,纖細長腿微微一錯,只聽士兵脖頸傳出骨骼崩斷的聲音,隨後身體一軟倒在地上。
完美伏擊,目睹這乾淨利落擊殺一幕的兩人不由滿眼讚賞,小小年紀的花嬈天生就是一個練武好胚子,不論時機,還是力道,出手的速度,時間都掌握的剛剛好。
剝掉士兵的衣服,花嬈施展了縮骨功,將身體高度擴到與這士兵一樣高度,素手快速在臉上塗塗抹抹,再定神花嬈彷彿與這士兵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見此,雲朗滿眼詫異,花嬈露出的這幾手,可都算是當今武林中的絕學了!他訥訥的問:“大師兄你教的?”可能麼?神逍盟藏武閣裡貌似沒有這幾門功夫。
孤逸冷颼颼瞪了他一眼,轉瞬見花嬈不知死活直奔星耀軍營,丟下一句“自學成才”,腳下一點悄然跟上,心裡卻想著頑徒如此反常,是不是因為那個“死鬼”?
正琢磨呢,只見頑徒藝高人膽大潛進了拓拔殘的營帳,孤逸差點沒氣的當場活活抽死這個無法無天的頑徒,統帥營帳必是高手如雲守護,你就是心情不好想殺人排遣一下,就不會找軟柿子捏?
一旁,跟過來的雲朗看懂孤逸的意思,嘴角抽了抽:“大師兄,你就是這麼教徒弟的?”這麼枉縱花嬈,還怪花嬈老是對你蹬鼻子上眼?慣孩子都慣成你這樣了,何愁孩子不是白眼狼啊!
彼時,花嬈衝進營帳的剎那,坐在輪椅中的拓拔殘耳廓輕動,緊繃的唇角揚起一抹冷殘的笑意,慢悠悠轉動輪椅,一見是己方計程車兵闖入,不由幾不可聞的皺了一下眉,沒有出聲訓斥,但眉眼卻洋溢著冷芒。
沉默間,花嬈在看見拓拔殘的瞬間,美眸溢滿了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連手中銀絲都忘記使,反而活似見鬼了一般,大刀闊斧又火速衝出了營帳!
“靠!這不科學!”
驚慌失措的大叫,花嬈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不顧身在敵營的危險,她這一失控尖叫,頓時引來了星耀士兵的圍堵!
號角一吹,整個軍營都知道有人闖入,紛紛往這邊趕來!就連凝漾巫官都是皺了一下眉,朝著這個方向走來,心想如此明目張膽的闖來,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