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街上。”徐銳也堅持,“如果你想走走,那我不打擾你。希望你能允許我跟在你後面,一直陪你到家。”
秦語岑抿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知道徐銳一定會說到做到,會跟著她一路走回家。
這夜裡,她想要清靜一下都成了奢侈。
秦語岑還是邁開了步子,往前走前。
徐銳開著車在後面跟著她,隔著兩三米的距離,目送著她。
徐銳的手機響了,他看到是霍靖棠打來的,接起了電話,霍靖棠低緩的聲音傳來:“她到家了嗎?”
“霍總,秦小姐堅持不肯上車。我也不敢對她無禮……”徐銳頓了一下,“不過你放心,我一直跟著她。我會把她安全送到家的,你別擔心,早些休息吧。”
“辛苦你了。”霍靖棠的聲音裡透出濃濃的疲憊。
“這個我該做的。”徐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秦語岑和霍靖棠這樣的情況不免有些擔心。他們從交往時就一直好好,今天兩人卻鬧成這樣,看來事情並不小。
秦語岑也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感覺到身上漸漸發冷起來,她又手環抱著自己,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她的身子那樣的嬌小而單薄,彷彿被隨時被這夜風吹散在這空氣裡。而她卻依然這麼倔強的一步一步踩著自己孤單的影子,一直往前,影子被拉長,前言的黑暗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找不到一絲光明的快樂。
徐銳再一次把車開到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秦小姐,開始飄雪了,你這樣走去也會生病的。還是上車吧。”
秦語岑低眸,似乎在深沉思著。
徐銳見她不說話,替她開啟了車門:“上車吧。”
她這才彎腰鑽進了車廂裡,她不想再折騰徐銳和她一起受罪了。他開著車都陪著她走了快兩三個小時了吧。她想讓自己這麼遭罪,但並不想讓徐銳也這樣。
徐銳上了車,看了一眼臉龐都陷入了陰影裡而模糊了臉上表情的秦語岑,心中有話,卻不知道該不該說。
“秦小姐,你還好嗎?”徐銳把車子開在道路上,“如果有什麼話憋在心裡難受,不如說出來會好受些,我會當一個好聽眾的。”
“徐助理,把我送回家,你也快回去休息吧。我沒有什麼想說的。”秦語岑的雙手環抱著自己,雙臂的力量收緊,臉上面無表情。
她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一絲有力氣了,她就這麼靠著冰冷的玻璃窗,外面的光影在她的臉上晃動。
徐銳也沒再說話,車內安靜無比,連呼吸都那麼的清晰。
車子開到了棠煌碧景,秦語岑下車道了聲謝,便往家門走去。
徐銳給霍靖棠打個電話報告:“霍總,秦小姐到家了。”
“她怎麼樣?”霍靖棠關心道。
“她看起來很不好,很傷心……霍總,恕我多嘴,秦小姐和你吵架了嗎?她是女人,你是男的,你多讓著她就好了……”徐銳不怕死地竟然敢“教訓”他的頂頭上司。
霍靖棠今天可沒心情去理這些,只是在那端沉默,低低嘆息:“你早些回去休息吧。”
徐銳很意外他們的霍總竟然沒有發飆,還這麼關心叮囑。他突然很不適應,抬眸看到秦語岑已經進了家門,便開車離開。
秦語岑回到家裡,席言還沒有離開,就在沙發裡窩著,似乎已經睡著了,聽到門口有響動,她揉了揉眼睛,看到是秦語岑。她從沙發內起身:“岑岑,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秦語岑沒有搭話,有些失魂落魄地往樓上走去,好像根本沒看到席言的存在。
席言見她那樣就知道很不對勁兒,她跟了上去,直到進了臥室。秦語岑手一鬆,包包就掉在了腳邊,雙肩微微顫抖。
席言見狀,上前:“岑岑,你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是霍總嗎?”
秦語岑的明眸裡積聚了太多的淚水,因為無法承載而洶湧流淌下來。秦語岑一直咬著自己的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是儘管這樣努力的壓制著,卻還是無能為力,她捧著自己的臉,開始嚶嚶抽泣,細碎的破碎的聲音從她鮮花般柔軟的嘴唇裡逸出來,接著聲音擴大,心裡有太多的不痛快的,太多的難受,她都需要發洩,想到這些,她就開始放聲大哭起來。
席言見她一言不發,只是哭得傷心,也擔心地蹙起了眉,把她抱在了懷裡,安撫著她,輕拍著她的背:“想哭就哭,有我陪著你。”
秦語岑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浮木一般,緊緊地抱著席言,她想把所有的悲傷痛苦都借這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