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步步遠去,想起曾經,十八歲的秦語岑第一次對他笑,那種裡都是小孩子的羞澀,那樣的她已經漸漸模糊在了記憶裡,如今的她是那樣的傲然水屈。
“秦語岑!”關昊揚站在原地大叫她的名字,因為地方的空曠,墓園又是依山而建,所以迴盪著迴音。
秦語岑在那一秒停下了腳步,但僅僅是一秒,然後又繼續邁開了步子。
關昊揚跑了上去,大步地,急切的,衝過去,自秦語岑的身後,伸出雙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他堅實的胸膛抵著她單薄的背脊,深深的揉入身體般用力。
秦語岑已經不再適應和他這樣的親密擁抱,她掙扎著,冷聲道:“鬆手!”
“秦語岑!別動!”關昊揚抱著她,將臉輕貼在她的後頸上,眷戀著與她這親密的一刻,“抱抱就好,我會鬆手的。”
秦語岑深吸著一口氣:“這又有什麼意義,並不能改變什麼。不要再讓自己如此難堪了,關昊揚,撿起你的驕傲吧,像以前那樣驕傲,那樣狠絕,那樣的不在乎一切,好好地把關家發揚光在,也算是對爺爺有一個交待。這樣的你也許會讓我另眼相看!”
關昊揚輕閉著眼睛,睫毛都在顫動:“岑岑,為什麼不能給我機會,為什麼?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不是嗎?”
“是,但也不是。”秦語岑道,“你知錯要改,是你自己的一個變化,而不是勉強我我接受這樣的你。”
關昊揚愣住了,耳邊有風指過,園裡的樹葉沙沙做響。
“如果你有良心,就該去對容兒道歉,給她一個交待。”秦語岑想秦語容失去了子宮,想要再找一個能接受這樣不完整的她的男人並不容易。
“你知道我對她沒有感情,從始至終!”他果斷道。
“你也知道我對你沒有感情,又何必!”秦語岑順著他的話道,讓關昊揚無言以對。
他靜靜地抱了她好一會兒,秦語岑把他扣在他腰的手拉下來:“回去吧。你向我保證過會把我安全送回去。”
她繼續向前,關昊揚愣了一會兒才跟在後面。
他們上車,回去的路上,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車內的氣氛十分的壓抑而沉重,誰也沒有心情。
秦語岑把國窗降下,讓風吹進來,吹在臉上,涼涼的。
關昊揚執意把秦語岑送到了棠煌帝景的門口,下車前,他拉住了我:“你和霍靖棠什麼時候結婚?”
“怎麼?”秦語岑反問?
“我想你不會主動通知我,所以主動討一杯喜酒喝。也許看著你和他走進結婚的禮堂,我就能給自己放下的理由。像你說的那樣把關家關山發揚光大。”關昊揚盯著她的眼睛。
“九月九。”秦語岑拉開他的手,推門下車前丟下簡單的一句話。
“我記住了。”關昊揚調頭,離開了這裡。
秦語岑轉身,剛想往裡面走,就聽到身後有人叫她:“姐……”
秦語岑回頭,看到秦語容和秦語軒從一輛計程車上下來,兩人都以複雜的目光看著她,看來應該是看到關昊揚了吧。
“你們回來了,走吧。”秦語岑也沒打算多說關昊揚的事情。
秦語岑和秦語軒走過去,三人一起往裡走,一路無言。
秦語岑見他們兩個明顯是有些以沉默來向她施壓般,因為她感受到他們的疏離,還有目光裡的探究,想問可能不敢問。
“有什麼就說,憋心裡小心憋出內傷。”秦語岑發話道。
“姐,你為什麼和關少爺在一起?”秦語軒特別不喜歡關昊揚,所以問得急,連眉心都蹙在一起了,“我很不喜歡你和他在一起,你忘了他是怎麼傷害你的,又是怎麼對二姐的嗎?”
“我怎麼可能忘了他對我們做的事情。”秦語岑牽過他的手,安撫著他,“我只是關昊揚在關爺爺的墓園遇到了,他順便就送我回來了。我和他之間永遠不可能!”
“既然姐這麼說,我相信你,像關少爺這樣的人不值得被原諒。你不要再給她機會讓他做壞事了。這樣也對不起二哥。”秦語軒很單純,只要是秦語岑說的他都相信。
秦語岑也覺得自己並沒有騙他們,只是不想把事情弄得複雜化,而且秦語容受到的傷害比她的更大吧,尤其是那個孩子,成為了她這一生都無法癒合的傷口。如今想要成全她,可是關昊揚卻如此絕意,她也不再勉強,畢竟強扭的瓜並不甜。
“我知道。”秦語岑知道秦語軒是關心她,不想她再受傷害,“我不會對不起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