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銳乘電梯上了樓,大家已經開完會休息一下。他讓秘書室的一個助理把東西拿去分發。自己則取了三份,一份給霍靖棠送去,有兩分留給自己,還有席言。
席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十指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擊著,目光一直盯著螢幕。她的眼角餘光看到徐銳走了進來。他把東西往席言的桌上一放,拉開了椅子,坐了下去。
席言看到徐銳坐在那裡,悠哉地吃著東西:“你不是有自己的單獨辦公室嗎?不去你辦公室吃,你坐在我這裡幹嘛?”
“一個人吃東西多無聊,兩個人吃才熱鬧嘛。”徐銳喝了一口水,“席言,你和白少真沒關係?”
席言頓時白了他一眼:“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八卦?”
“我看到白少在我們大樓前,一個人在車上,看起來好寂寞。”徐銳邊說邊觀察著席言神色反應。
果然,席言在鍵盤上飛奔的手指停了一拍,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敲打著:“你想說什麼?”
“我吃醋了。”徐銳的眸子裡都是笑意。
席言也輕輕一笑,就從椅子內站起來,拿起了手機,繞過辦公桌要往外走。
“幹嘛去呢?”徐銳扭頭,嘴裡還含著吸管。
“你不是吃醋了嗎?我不介意你讓你再多吃一點。”席言說完,便消失在了門外。
便消失在了門外。
“真是重色輕友的傢伙,口是心非的女人!”徐銳有一副不懂女人的無奈表情,“幸好我還沒有陷太深……”
席言乘電梯下了樓,路過大廳,出了大門,保安向她問好。
她點著頭,目光卻落在了門口那輛白色的寶馬車上,白雪霄也不是一個太高調的人,以他家的財力開個幾百萬上千萬的跑車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他開的只是一百萬左右的車。她走過去,透過前面的擋風玻璃,她看到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似在休息。而他清俊的眉峰輕擰著,好像有什麼犯愁的事情。
席言看著他,溫潤似玉的容顏被光影雕刻,他這樣安靜的樣子彷彿不屬於這個汙濁的世界,是那樣的不染塵埃。
她站在車門前,都不忍心去打擾他。
可是白雪霄卻彷彿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他看一樣,他眨動了兩下睫毛,然後睜開了眼睛,便捕捉到了席言的目光,她避閃不及,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臉紅。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出來了?”
兩人同時問起對方,又相視一笑。
白雪霄推開車門,下了車,與她相對而立:“工作還沒有完嗎?”
“沒有。”席言搖頭,“今天肯定是要加一夜班的。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個損失降到最低,大家都挺好乾勁兒的。我也不覺得累。”
她這樣說只是不想讓他擔心。
“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不掛心了嗎?”白雪霄伸手,撫上她的臉龐。
“我不是好好的嗎?”席言有些不自在的拉下他的手,保安在看著這邊,“你回去吧休息吧。你明天還要上班,你不會真要在這裡守一夜吧?”
“有何不可。”白雪霄笑著,明眸似這夜空上璀璨的星子,格外的的明亮,“這裡是離你最近的地方。”
“你在這裡我才沒法專心工作。”席言只怕會在工作之餘還在擔心著守在這下面的他。
白雪霄有些驚喜的揚了揚眉:“那說明我對你還是有影響力的?言言……你是喜歡我的對嗎?”
她的冷漠,她的拒絕……都是她怕喜歡上他,所以極力和他保持著距離。
“真的想知道的話,就乖乖回家洗澡休息,我明天再告訴你。”席言放軟了自己的態度。
她似乎也不想再掙扎下去了。他追了她三年,做了無數感動她的事情。在這樣的深夜,因為擔心她還在公司樓下熬夜陪伴,並不是任何一個男人都能做到的,何況還是白雪霄這樣優秀的男人,三年多的堅持於他而言並不需要。喜歡他的女人很多,想嫁給他的女人更多,只要他願意,根本不用這樣一直追著她不放。而且白雪霄真的證明了他的父母是開明的,並非如她印象裡和認識的那些豪門裡的貴婦一般冷淡高傲。她能感覺到白家父母是很喜歡她的,最重要的是白雪霄是喜歡她的。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事由去說服自己不接受他。
她想就試試吧,如果她再這麼拖下去,也許父母也等不到她結婚生子的那一天。他們不願意來這邊和她住也是不願意看到她總是孤單一人,便會說她,怕她煩,不如遠遠的,眼不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