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說完,妮薇還特的跑到一片的空地上,直接躺在了草地上,讓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中。
雲珊跟著走到空地上,切換了靈裝,讓陽光直接照在身上,也躺在妮薇身邊,閉著眼睛,享受這一時的溫暖。
“你今天怪怪的呢,不對,是從昨天起就怪怪的。那些冒險者昨晚不是玩得挺開心的嗎?可是,你卻哭了。”說到這,妮薇突然笑了起來,“你沒看到那個死神信徒的樣子,你可是嚇到他了呢。呵呵呵。”
“妮薇。”雲珊突然開口了,“我可能不能幫你實現願望了。”
“咦?願望?我一個幽靈,能有什麼願望。你想多了吧。”妮薇無所謂的說著。
“我知道的,你會幫我那麼多,還教我天韻琴的技巧,只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幫你報仇。可是,我可能真的幫不了你了。”
妮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是一副無所謂的口氣說道:“報仇?我可沒想過和神殿那幫傢伙鬥。有現在的悠閒日子就不錯了。我就說你怪怪的,不理你了。變傻病會傳染的。”說著,妮薇起身要走。
雲珊沒有阻攔只是繼續說道:“雖然,我幫不了你了,不過,你的願望還是能實現的。你知道,我們冒險者是怎麼稱呼這個世界的嗎?”
妮薇停下腳步,回過頭看著依舊躺在草地上的雲珊。卻沒有說話。
“諸神黃昏,這就是冒險者們對這個世界的稱呼,也許,你不會相信。但是,我知道,這其實就是這個世界最後的結局。可能,它還要等上好幾年才能實現,但是。對你來說,時間反而並不算什麼了吧。”
“哼,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走了。”雲珊話音一落,妮薇也沒在停留。直接離開了。
沒有去看妮薇離開的身影,雲珊還是看著天上的太陽,過了一會兒,透過靈魂感應讓小灰他們自由行動後,就從草地上消失了。
……
雲峰的房間沒有開燈,準確的說,是雲家沒有人在。可能是這一年裡雲家遭遇了太多,對於親情看得更重,姑姑和舅舅家雖然一開始也是勸著雲爸、雲媽放棄對雲珊的治療,但是,當雲爸失去了工作,姐弟倆還沒有在遊戲裡賺取大量金錢的時候,兩家還是對雲家伸出了親人的手,現在,只要兩家不舊事重提,雲媽還是很感激他們的。
今年的除夕,舅舅和姑姑家就把雲家一起拉出去吃飯了,三家人在一起,人多點,也熱鬧些,希望藉著人氣,沖淡雲家的愁雲。
雲珊從雲峰口中已經得知了此事,也因此,她選擇了這個時間出來。在桌上給雲峰留了張紙條,雲珊將遊戲頭盔放進黑色的袋子中,從視窗飄了出去。
……
除夕夜,醫院裡,除了值班的醫務人員,連病人都少得很。
從通風口來到自己的病房,雲珊一靠近就聽到幾個值班的護士坐在病房的外間聊天的聲音。
“還要半個小時才到輪班的時間啊。”一個很年輕的實習護士抱怨著。
邊上的另一個年輕護士笑著說道:“誰叫你又想賺這個加班費呢。輪班已經是不錯了。”
年輕的實習護士無精打采的趴在桌上,看了病房裡間一眼,偷偷地對旁邊的護士說:“你說啊,這裡面這位,從醫學角度來說,明明都已經是個死人了。怎麼她家裡人就這麼死心眼呢,這些錢用來維持生理機能和打水漂有什麼區別。”
“別亂說話。讓人聽到了,都要受罰。”一個年長一點的護士看了看門外,見沒人,鬆了口氣。
實習護士吐了吐舌頭,“沒事的啦,護士長還沒來呢,而且大過年的,除了我們這些值班的醫務人員,連病人都沒幾個,不會有人聽到啦。”
“你老是這樣。”年輕的護士嘆了口氣,“不過呢,我覺得啊,至親的人遭受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說放棄就放棄。”
年長護士贊同道:“你們沒有孩子不會懂得父母的心,那都是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啊,辛辛苦苦地帶大,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的生活,誰願意白頭人送黑頭人的。小丫頭,你啊,就是典型的事不關己,站著說風涼話。”
實習護士立刻爭辯道:“才不是風涼話呢,其實,我就是覺得嘛,就這麼拖著也不好。不說親人痛苦,病人本身也是活受罪。而且啊,我偷偷跟你們說,昨天我幫護士長給她檢查的時候,那身體已經有點發臭了,而且在平躺的地方都有斑點了。”
“不會吧,這樣不是真的沒任何希望了。”
“哎,這也許就是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