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別放我,當老子是嚇大的麼……啊呀!”李衛東二話不說將一桶冷水澆了下去,方林激靈一下子跳了起來,可惜手腳被捆,又撲通一下跌了回去,鼻子嘴巴里嗆的都是水,又是咳又是喘,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好半天才翻著白眼說:“你,你耍詐,老子都醒了你還澆!”李衛東聳聳肩,說:“我明明是問你想不想洗冷水澡麼,你又沒回答,怎麼能怪我。要不我再跟你強調一遍?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再裡吧嗦的可就不是洗澡這麼簡單了,聽懂了麼?”方林敢怒而不敢言,忿忿的扭過頭去。李衛東喃喃的說:“看來還是不懂。”搖了搖頭,一腳踩在他手背上。方林痛的殺豬一樣連聲慘叫,說:“懂了,我懂了,快、快抬腳!”李衛東嘆了口氣,說:“早這樣乖乖聽話多好,真是個賤骨頭,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剛剛這一腳踩得還真夠結實,況且方林又養尊處優慣了沒吃過什麼苦頭,哪裡禁得住,疼的嘶嘶直抽涼氣,說:“李兄弟,咱倆雖然以前有點小過節,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都是男人,心胸要開闊一些OK?現在陸伯涵老兒掛了,滿世界都把你當成兇手,你說你好容易從陸家逃出來,還不趕緊跑路,跟我較什麼勁啊?”不提這茬兒還好,一提起來李衛東更是心頭火起,飛起一腳踹在方林臉上,把他踢的倒翻了個跟頭,鼻血嘩嘩的流了下來。李衛東說:“告訴你我為什麼要跟你較勁,因為你跟你老子殺人,還他媽想讓我來背黑鍋!說,為什麼要殺陸伯涵?”方林本來疼的連聲呻吟,一聽這話也顧不得了,沒口子的賭咒發誓說:“不是我乾的,真的不關我們的事!方家現在正想跟陸家聯姻,親事還沒有最終確定,怎麼可能去害陸伯涵?再說昨晚我老頭子去找你,不也是希望你能幫他挖出那個幕後真兇麼?如果真是我們所為,又何必多此一舉?”“賊喊捉賊,你們又不是第一個!”李衛東一聲冷笑,說,“前天你老子突然出了筆貨,去了那不勒斯,然後昨天早上老爺子就突然病情加重,接著就發生了昨天晚上的事。如果說不是有人對他做了手腳,你認為我會相信?而這段時間陸伯涵的飲食起居,除了大小姐以外只有四個人經手:侯萬風,連輕侯,楊軒,還有一個就是裴三!這娘們本來是你們方家安插在夏家的眼線,夏繼嶺死了,她卻成了大小姐的心腹!你說這事不是你們方家所為,那麼你自己說,在接觸老爺子的四個人中,還有誰比裴三更值得懷疑?”方林哭喪著臉,說:“草了,我怎麼知道誰可疑!陸伯涵掛了,我老頭子最擔心的就是聯姻之事告吹,不然也不可能這麼急著連夜趕到香港來是不是?要說殺陸伯涵,這老兒一輩子也數不清得罪過多少人,想殺他的人估計能排成隊,但也絕對不可能是我們乾的啊,別說他本來也活不過一時三刻了,殺了他,我們方家又能得到什麼好處?”李衛東眉頭一皺,一言不發的拿了捆棕繩過來,一頭拴在方林的手上,另一頭拴在舷梯的鐵欄上。方林嚇的臉都白了,結結巴巴的說:“你、你要幹嘛?李兄弟,大、大哥,咱有話好說行不行?我……”話還沒等說完,李衛東一隻手揪住他後衣領,拖死豬一樣的拖到了甲板上,飛起一腳將他踹下海去。方林一聲尖叫,馬上便被浪花聲淹沒了,只能看到船尾翻出兩條白練般的水花後面,一個黑點上下撲騰。靠著船舷悠然抽了根菸,李衛東這才把方林重新拽上了船,此時的方林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肚皮喝的圓滾滾,躺在甲板上翻著白眼直哼哼,嘴巴里一股一股的吐著海水。李衛東蹲下身拍拍他的臉頰,同情的說:“方少,你看這是何苦。現在是我問你,輪不到你問我,拜託你在回答我的時候,不要帶出問號好麼?我不大習慣你這樣的語氣。”方林想說什麼,一張嘴卻吐出股水來,生怕惱了眼前這個瘟神,再把他丟到海里去,連忙拼命地點頭。李衛東說:“那就好。我再問你最後一遍:為什麼要陸伯涵?”方林一下子就哭了,說:“大哥你放過我啊,我都說了陸伯涵這事真的不是我們家乾的!我知道你頭腦很強,我家老頭子到底想得到什麼,不用我說你也明白的,之所以跟陸家聯姻,倒不是為了圖謀他陸家……哦不,現在是你跟大小姐的財產家業,我父親只想追回組織那一百七十二億美元的基金!李兄,實不相瞞,現在方家的日子也難過啊,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空穴來風,放出條訊息說夏繼嶺留下的基金在我們方家手上,天地良心,我爹他有多大的膽子敢吞組織的錢,夏繼嶺就是前車之鑑,誰他媽活的不耐煩了才去找死!現在已經有人給我們父子下了最後通牒,要是再追不回那筆基金,我們爺倆可能比你李兄還要先走一步,李兄,祖宗哎,你就行行好高抬貴手……”李衛東嘆了口氣,說:“看起來你還是沒想好,要不就是我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