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在她的虎口處摩挲。
“你要不要去做個身體檢查,最近接二連三受傷,身體吃得消嗎?”他幽眸深深的看著她,冷峻的臉龐神色異常沉重。
顏汐若將小腦袋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故作輕鬆的說道,“活過來了就還好……”說著,她好似想到什麼,抬起頭看著他削瘦又冷冽的臉龐,“白念晴怎麼處置的?我回去之後,查爾斯夫人還會再將我丟進沙漠裡嗎?”
“不會了,白念晴已經被他們帶回了k國。”夜爵墨低頭看著身邊清瘦又憔悴的小女人,他抬起手,輕輕撫上她被烈日灼傷的臉龐,深眸裡滿是心疼,說實話,看到她這樣子,他寧願受傷的是他自己。
他微微閉了閉乾澀發紅的眼睛,呼吸,沉重。
自從從沙漠回來,顏汐若就發現夜爵墨的情緒很不對勁,看著她的眼神,總是帶著一絲讓人沉重的憂傷。
她想到在病房時,白念晴說的那些話,她皺了皺秀眉,“其實那天你和白念晴到病房看我,你承認和她上了**,都是逼不得已的吧!”
他緊抿了下削薄的唇,“我沒有碰過她。”他大致將事情經過跟她說了一遍。
她聽後,澄亮的眸子裡溢了笑,“你好聰明啊!”
他的手指從她灼傷的臉龐上劃過,“可是聰明有什麼用?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顏汐若握住他撫在她臉龐上的大手,指尖微微用力,“有些事情,是你也控制不了的啊!”
他神色沉重的搖搖頭,眸色深暗,“汐若,我害怕了!”讓她經歷過露西婭,白念晴,查爾斯夫人,父親這些人的傷害之後,他真的害怕,惶恐了!
如果他連自己最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有什麼資格來愛她?還有什麼資格讓她和他一起面對困難?
只有等他掌控一切,比父親更加強大,他才有能力在父親面前說不!
現在他說不,只會讓他心愛的女人,遭受更大的劫難。
她已經傷痕累累了,再也經不起任何風吹雨打了!
“汐若,回都城後,你回國去吧!”他抽回撫在她臉龐上的大手,幽深的眸子,有些空洞的看著對面雪白的牆壁。
聽到他的話,顏汐若還以為他在說笑,壓根沒放在心上。
兩人經歷了這麼多,在她最痛苦,難熬的時候,都能挺過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雙手抱住他的手臂,重新將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嬌俏的笑,“你捨得讓我回國啊?”
他低頭看著她傷痕累累的小臉,心如刀絞,他捨不得,可是,他更捨不得她跟著他再遇到危險——
顏汐若在夜爵墨肩膀上靠了會兒,她見他悶不吭聲,故意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你真想讓我回國啊!”
他喉結微微滾動,幽深的眼裡似乎在隱忍著什麼情緒。
依舊什麼也不說,長臂一伸,用力將她抱進了懷裡。
兩人從沙漠出來,都沒有洗澡,說實話,味道並不好聞。但她靠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覺得溫暖又可靠。
有他在,她什麼也不害怕。
他抱著她將近一分鐘後,低下頭,吻了吻她的唇。
沒有深入,她嘴巴乾裂了,沾到水漬會痛。
他貼著她的唇瓣,久久,都捨不得離開。
直到有護士經過,他才鬆開她,她捂了捂滾燙的小臉,窘迫又羞赧。
護士進到病房,跟念薇拔了手上輸液管的針頭,出來時,她對夜爵墨和顏汐若說道,“你們朋友醒了。”
顏汐若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可能起來得太急,她腦袋突然一陣暈眩,嬌柔的身子,也不穩地顫了顫。
夜爵墨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的身子,劍眉微皺,“哪裡不舒服嗎?”
顏汐若也不知道剛剛那一瞬間怎麼回事,身體裡一陣抽痛,眼前也黑了一兩秒。
可能是最近遇到了太多事情,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她搖搖頭,臉色發白的道,“沒事。”
“真沒事?我看你還是到醫院裡做個檢查為好!”他眸色沉沉的看著她。
“真沒什麼事,可能沒有休息好的緣故,我們趕緊進去看看念薇吧!”想到在城堡裡時,念薇跟她說,想要將孩子留下來,而現在——
……
念薇醒過來後,雙眼怔怔的望著雪白的天花板,剛剛護士告訴她,孩子沒有了。
蕭琰用他自己生命拼死守護的孩子,沒有了!
他如果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