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耳朵一動,抬頭向遠處瞄了一眼。
“媽的,怎麼來了這麼多警車?”丁薇疑惑的嘟囔了一句,趕緊急促的按了幾聲車笛。這種示警訊號國安訓練大綱上都有,丁薇相信廖尚勇能夠聽出來。
果不其然,廖尚勇一聽丁薇的緊急示警,趕緊向四周張望了一下。
“混蛋,快上車,撤!”廖尚勇看著周江憤怒的喊了一聲。
此時的周江,也聽到了隱隱傳來的警笛聲,跑車的車門都被反鎖,再想弄出高樹軍還需要一點時間。周江不甘的狠狠砸了一下,帶著憤怒趕緊向車輛跑去。
廖尚勇之所以預備了兩輛國產越野,就是為了應付突發意外,好在田地裡使用。兩輛車開進了麥田,麥田的另一端是條省道,市區方向來的警車根本無法跨越麥田追上他們。
高樹軍一腳踹開車門,下車後看了一眼慘不忍睹的跑車。高樹軍一抬頭,目光盯著不到二百米的丁薇,得意的做了個下作的手勢。
丁薇冷冷的看了一眼,微微哼了一聲,車輛緩緩啟動,向前面的上科村開去。丁薇不在乎高樹軍會給警方說什麼,她知道這傢伙絕對不會牽連到自己。高樹軍不傻,他應該明白在這件事上警方不會有什麼作為。
當晚,水榭花園別墅內,周江像做錯事了一樣耷拉著腦袋。丁薇卻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沈斌,那意思誰讓你瞞著我,活該。
廖尚勇嘆息一聲說道,“斌哥,這件事也不能都怪周江,主要責任還是在我身上。說實話,是我低估了高樹軍的能力。”
沈斌看了看眾人,寬慰著說道,“無所謂,他們最多認為這是行業間的報復行為,不會想到其他問題。不過天長警方能有這麼快的出警能力,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好了,大家都不要往心裡去。這次不行還有下次,桑格和烏蘭馬上就到,大牙那傢伙也要來了。咱們現在是缺兵少將,到時候人手一足,想抓個活口非常容易。”
廖尚勇看了看周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好像有話說,但不想讓周江知道。
沈斌笑道,“大勇,周江是自己人,在北京的時候參與過國安的行動。說吧,我知道你有話要說,別悶在心裡。”
廖尚勇尷尬的對周江笑了笑,說道,“斌哥,高樹軍能在我們手裡成功逃脫,我更加堅信他絕非普通人。如果對方只是個普通職業經理人,在那種情況下早就麻爪了,不會保持的這麼冷靜。正常行為應該是開車亂撞,為自己尋求一絲出路,而不是越過周江車輛後再次停下來,故意拖延時間。能做到這一點的,其心理素質絕對經過了特殊鍛鍊。”
丁薇冷冷一笑,“那小子確實冷靜,你們走後他沒有表現出正常的憤怒和驚慌,還很冷靜的對我豎起了中指。要是國內的經理人都是這樣的素質,那國安的訓練基地可以拆除了,直接從職業經理人中選拔即可。”
沈斌微微點著頭,這次的行動雖然失敗,但是收穫並不小。基本上可以間接證實,這個高樹軍應該是經過訓練的特殊人員。且不說周江的能力,廖尚勇可是實打實經過國外煉獄的國安特工。即便是倉促行事,普通人也很難從他手中逃脫。
沈斌心中漸漸有了眉目,既然這個高樹軍有問題,那他背後的範一舟,肯定不是個平凡的海歸學子。強將手下無弱兵,勇士也不會跟著草包混。現在高樹軍浮出了水面,沈斌覺得應該透過國安秘密調查組,直接對高樹軍進行正式審訊。範一舟身份特殊,國安不便直接下手,但是針對一名職業經理人,國安有能力隨時讓他人間蒸發。
天長碧輝大酒店裡,高樹軍與範一舟也在另外一個套房中密談著。聽完高樹軍的彙報,範一舟眉頭緊鎖,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絲警覺。範一舟獨自走進了裡面的臥室,立即把此事透過網路秘密渠道向羅賓做了詳細彙報。
不大一會兒,範一舟從臥室中走了出來,陰沉著臉說道。
“樹軍,根據上面的指示,你必須立即返回美國。從今後,恐怕你會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了。”
高樹軍一怔,不禁有點失神。高樹軍苦笑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一切為了最終目標,該放棄的還得放棄。董事長,這幾年跟著你學到很多東西。如果有機會的話,我還會改頭換面重新回來。”
“嗯,這裡永遠歡迎你。”範一舟伸出了手。
兩個人握了握,高樹軍說道,“董事長,明天一早我就離開,您放心,我絕不會給您和組織帶來麻煩。就算落到對方手裡,他們也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樹軍,我信得過你,但是咱們這個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