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眼睛一瞪,“吵吵什麼,想死了是不是。”
大牙一撇嘴,“這位同志,你有沒有搞錯,是我報的警。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明確的說法,為何拘禁報警人。”
齊功賢剛要怒斥幾句,鄭阿華一攔,“齊所長,我先問幾句,你們有的是時間。”
鄭阿華向前走了兩步,冷冷的盯著大牙問道,“小子,說實話,誰讓你這麼幹的?”
“麻痺的,居然以為老子吃了懸紅?老子是看你不順眼,下次別讓我見到你。”隔著柵欄大牙囂張的罵道。
“不說是吧,有你小子哭的時候。就憑你,跟我提鞋都不配。”
鄭阿華哼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他覺得跟這樣的痞子較勁,簡直就是辱沒了自己的身份。對方這麼幹,鄭阿華覺得肯定背後有人指使。等找出指使之人,鄭阿華會加倍還回來。
鄭阿華一走,齊功賢暗暗的鬆了口氣,他可不想讓這位風之行的大經理監審。齊功賢召集了幾個正式幹警,開始分頭做筆錄。齊功賢給幹警們暗示,一切往重了寫,碧輝大酒店是市重點保護的獨資酒店,安他們一個黑社會性質打砸搶的罪名也不為過。
提審室裡,齊功賢看著大牙的身份證,嘴裡嘟囔了一句,“蘇省南城,還大王巷子村六組。”齊功賢心說你一個蘇省南城村民,吃飽了撐的跑天長來作案,這不是找死嗎。
齊功賢剛才在公安區域網查詢了一下,沒有發現大牙有案底。他可不知道大牙早就透過黃飛局長,把他的案底洗的很清白。在蘇省南城,大牙可是手眼通天的人物。
兩名提審員一看所長要親自審訊,趕緊把位置讓了出來。齊功賢把身份證仍在桌上,嚴厲的問道,“張潮,老實交代,你們去碧輝大酒店搞恐怖活動,是不是蓄謀已久。”
記錄員一聽,心說所長這是想把案子鬧大,一上來就安了個恐怖活動。
大牙翹著二郎腿,他可是身經百戰之人,想拿這種話套詞根本沒用。
“這位同志,首先請你要搞清楚,我才是報案人,是我的兄弟們被打了。而且我本身就是酒店的貴賓,你少給我亂安罪名。”
齊功賢一拍桌子,“嘴硬是吧,你這種垃圾我見的多了,是不是想吃點苦頭。”
齊功賢知道大牙這些人都是酒店的住客,但是他不認為這能說明什麼。像這種暴發戶式的農民,出來住個高檔酒店得瑟一下而已。
“吆喝,敢說我是垃圾,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政協委員。還敢恐嚇我,來啊,甜頭我吃的多了,還真想吃點苦頭。”大牙一副撒潑的架勢。
“你給我老實點,現在是正式對你蓄意傷人的提審,把腿放下來。”記錄員怒聲喝道。
大牙不屑的掃了一眼記錄員,對著齊功賢說道,“這位警官,看樣你是這裡最高領導。我也不想耽誤時間,請把電話給我,我給私人律師打個電話。或者,我給我哥打個電話也行。”
齊功賢一怔,這傢伙說自己是政協委員,還有私人律師。齊功賢在警界混了這麼多年,看人的眼光可不低。根據張潮這些人一身匪氣來看,齊功賢認定對方絕對是街痞混混。但是張潮的沉穩和冷靜,卻沒有街痞混混那種老鼠見貓的表情。這一點,不禁讓齊功賢升起了疑惑。
齊功賢壓住了怒火,不動聲色的說道,“這裡是南湖不是南城,收起你那副囂張的嘴臉。根據酒店監控及保安的證詞,你們的行為已經構成犯罪,叫律師來也保不了你。”
“律師保不了,那我給我哥打個電話,他肯定能保我。”大牙嘲諷的看著齊功賢。
“你哥,你哥是誰?”
“切!連我哥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混的。聽著,我哥就是謝援朝總理的女婿,南湖省政府秘書長~沈斌!”大牙晃著二郎腿,臉上盪漾著得意的冷笑。
還別說,大牙的話把三人嚇了一跳。省政府秘書長沈斌居然是他哥?記錄員心說你小子蒙誰呢。齊功賢可不這麼認為,因為他知道沈斌起步點就在南城,這傢伙敢說沈斌是他哥,看樣兩人之間應該有點淵源。
齊功賢悄悄給提審員示意了一下,讓他繼續盤問,齊功賢站起身走了出去。
齊功賢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他必須儘快驗明此事。萬一這傢伙真是沈秘書長的親戚,這事可麻煩了。
派出所的審訊非常不順利,不但大牙這邊遇到了難題,其他幹警一樣也不好過。那幫小弟都是久經考驗的老手,一個個哭喊著要驗傷,根本不理警方的問話。
水榭花園,沈斌抱著兒子天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