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只有聽到他親口向她解釋,她才會重新燃起這堆火。
洛熙坐在她的身側,支著下巴,痴痴的望著她的睡顏,臉色有些蒼白,唇瓣卻很紅潤,長睫形成兩隻密密的小扇,薄薄的眼皮一顫一顫的,好像總睡不安穩。
他不敢想像,單憑她一個弱小的女子,在F國那種虎獅相爭的地方是怎麼生存下來的。
她一定受了很多苦,遭了很多罪,他無法想像,也不敢去想。
一切都過去了,只要她還活著,還能在他的面前這樣恬然安睡,其它的都不重要了。
文澤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睜開眼便看到正在替他擦臉的溫瞳。
他受寵若驚,掙扎著就要坐起來。
溫瞳急忙說:“你別動,醫生說你現在要靜養。”
文澤瞧著身上纏得嚴嚴實實的繃帶,不好意思的笑了。
他剛做完手術,身體還很虛弱,想要說話,但是喉嚨裡又幹澀的厲害,只能用無聲的笑來表達他的感激之情。
他一直相信臣少的眼光,他選的女人,他也是相信的。
“臣少。。。”文澤用嘴型說了兩個字,似乎是想要問北臣驍回來沒有。
溫瞳一邊擰著毛巾一邊輕快的答道:“還沒有。”
她將用過的毛巾拿去洗,擰開水龍頭,任水流嘩嘩的流淌。
她看著水柱澆在毛巾的上,賤起一星串的水花,她把手放進去,失神了。
這麼久,他該回來了,是吉沒有把她的話傳達到嗎?還是出了什麼意外?
畢竟,那裡是F國。
不知不覺,水漫過了手背,涼絲絲的感覺自指尖滋生。
她猛地回過神,抬起頭,就看到鏡子中多了一道人影,他正站在門口,彷彿隔著千山萬水,彷彿隔著紅塵喧囂,就那樣飛躍了宇宙洪荒向她看來。
恍如隔世
她猛地回過神,抬起頭,就看到鏡子中多了一道人影,他正站在門口,彷彿隔著千山萬水,彷彿隔著紅塵喧囂,就那樣飛躍了宇宙洪荒向她看來
她靜靜的凝望著鏡子中那張遙遠卻又清晰的面孔,多少個午夜夢迴,她都在這樣的夢境中驚醒,可是身邊永遠是空的,她伸出手,擁抱的只能是空氣。
她想他,想到血液都在疼痛。
可她知道,現實不是童話,沒有魔法,想要滿世界的找一個微如沙粒的人,談何容易,可他還是找去了,她在受苦受難,他在整夜無眠,不管結果是不是喜劇,她為他堅持了下來,他也從沒有放棄過努力。
這樣,足夠了!
溫瞳伸出手,安靜的描繪著鏡中人的輪廓,先是眉毛,然後是眼睛,鼻子。
他瘦了,瘦得厲害,顴骨突出,雙目深陷,鬍子已經很久沒颳了。
看上去,好像老了幾歲。
北臣驍站在門口沒有動,兩人就這樣在鏡子中彼此對望。
水龍頭裡傳來嘩嘩的流水聲,池子眼見著就要滿了。
他忽然大步走過來,伸手按下了龍頭。
他的氣息近了,絲絲縷縷的纏繞在她的周圍。
水聲停了,洗漱間裡恢復了安靜。
他按過龍頭的手慢慢撫上她的臉,指尖仍帶著涼意,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