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務員的引領之下,封惟堯向著右邊角落裡的一張四人座的木桌走了過去,一面臨著窗戶,後面是牆壁,前面是鏤空的木質屏風,一旁擺著一盆闊葉盆栽,雖然不是包廂,但是倒也靜謐。
而此時封惟堯半點不知道他從商場出來就一直被人給盯梢了,尤其是在剛剛進門的時候,和身後一個高瘦男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也是對方事先佈下的局。
陶沫和屈子文過來的很快,這邊人剛過來,剛好菜也送了上來,屈子文身體在調理,需要忌口,尤其不能吃辛辣,所以封惟堯點了好幾道魚都是清淡和酸辣口味的,至於陶沫和他自己則有一條烤魚。
潭江市雖然經濟落後,但是環境不錯,尤其是水域豐富,魚產品自然就多了,而最鮮美的自然是長江裡的刀魚,可惜這魚太貴,上千塊一斤,還是可遇不可求,這全魚店裡的魚做的也非常不錯,鮮美異常。
這邊剛吃了一半,突然剛剛在門口和封惟堯撞了一下的高個男人帶著兩個保鏢怒火沖沖的跑了過來,一臉兇狠的對著封惟堯吼了起來,“你他媽的吃什麼吃!將從老子這裡偷走的東西還回來!否則不要怪老子對你不客氣!”
原本正在吃魚的眾多客人都是詫異的一愣,齊刷刷的轉過身看向封惟堯這一桌,倒是沒有想到他看起來英俊瀟灑的模樣,竟然會是個小偷。
“你說什麼?”封惟堯倏地站起身來,他堂堂封家二少竟然被人汙衊成小偷了,難道自己看起來很缺錢!想到剛剛進門時被對方撞了一下,封惟堯但是沒有在意,此時才明白是被人下套了,不由冷笑一聲,“捉姦拿雙,捉賊拿贓,嘴巴不乾不淨的,以為我好欺負?”
“哼!”高瘦男人嗤笑一聲,不屑的看著封惟堯,“倒是牙尖嘴利,那手鐲可是二十多萬,就你們這窮酸樣也能買得起?剛剛進門的時候,你撞了我一下,只怕就是那個時候將我剛買的手鐲偷走了吧!”
封惟堯眉頭皺了皺,對方這是有備而來的?他是第一次來潭江市,不存在得罪什麼人,唯一有可能算計自己的估計就是昨晚上打架的戴亞東和謝勳,一想到對方打輸了,竟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自己,封惟堯眼中滿是不屑。
陶沫和屈子文自然也看出來對方是有備而來的,同樣也想到了幕後指使的人,陶沫看著來勢洶洶的高瘦男人,“直接報警吧。”
“報個屁警,我文哥的名字就是保證,你去外面問問,我文哥還真沒有怕過誰,敢偷到老子頭上了,我看你是活膩味了!”文哥洋洋得意的報出了自己的身份,伸手在褲子口袋裡掏了掏,“這手鐲是老子買來送給我老婆當生日禮物的,發票還在這裡!”
啪的一下,文哥將手裡頭的發票拍在了桌子上,正是之前商場開出來的貴妃鐲的發票,封惟堯眉頭一皺,他很少自己去市場買的東西,剛剛買了手鐲之後,專櫃小姐到底有沒有將發票放在裝貴妃鐲的盒子裡他還真沒有在意。
“你去商場買東西了?”陶沫詫異的看向封惟堯。
“給陶叔他們買點禮物。”封惟堯被陶沫看的有點的尷尬,以前他紈絝慣了,有什麼需要也都有管家安排好,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用心的給人挑禮物,誰知道碰上這破事。
封惟堯去挑禮物肯定是偶然的舉動,他連自己都沒有說,那麼肯定是他被人盯上了,陶沫轉念一想就明白過來了,昨晚上就自己、程明谷、薛蒔和封惟堯四人動手了。
程明谷和薛蒔怎麼也算是有身份有背景的,自己背後還是陶家,都不好下手,唯有封惟堯是生面孔,估計戴亞東他們打算將封惟堯當成普通人,所以他成為了第一個被報復的物件,只可惜他們不知道封二少的身份,否則絕對能活活嚇死他們。
全魚店的老闆一看局面不對也過來了,對著文哥陪著笑容,此時看向陶沫三人,封惟堯雖然看起來氣勢挺強,可是畢竟也年輕,桌子上的發票顯示這紫翡的貴妃鐲足足有二十六萬,怎麼看都不像是陶沫他們能買的起的。
“幾位,和氣生財,和氣生財!”文哥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否則就甭指望在這條街開店了,店老闆陪著笑臉,看了看封惟堯,“說不定只是誤會,這位客人不如將桌子還給失主,就算是你撿到的?文哥,你就給我一個面子,不要追究了,年輕人容易犯錯。”
封惟堯直接被店老闆這和稀泥的作法給氣的笑了起來,就當是自己撿到的?這叫什麼話!沒好氣的將店老闆推開,冷眼直視著文哥,“既然說不清楚,我們就去市局說說!看看到底我是小偷還是有人誣陷我!”
這邊屈子文打了電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