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的示意下,拿開冰袋讓他察看自己的傷勢。
江遲拿手指碰了碰那塊淤青,然後看向鬱庭川:“沒大礙,用不著雲南白藥,過幾天自己就會好,你要是真不放心,用溫水混合醋,在瘀傷處揉搓,淤青褪的會快點。”
說著,江遲又問宋傾城:“有沒有頭暈想吐的感覺?”
宋傾城搖搖頭:“剛撞到的時候有些疼,現在只要不去碰,已經沒多大的感覺。”
鬱庭川在旁邊的單人沙發坐下:“下午去過醫院,剛才吃飯也挺正常,應該沒有腦震盪的情況。”
“這瘀傷不像是隨便磕的。”江遲說。
鬱庭川瞅了眼宋傾城,向江遲解釋:“轎車停在路邊,被另一輛車追尾,剛好人又在車裡,腦袋磕到了儀表臺。”
這會兒,鞏阿姨已經回住處去了。
宋傾城放下冰袋,見兩個男人坐著說話,她站起來:“我去泡兩杯茶。”
江遲說:“白開水就好,夜裡喝茶影響睡眠。”
“好。”宋傾城應下,又去看鬱庭川。
鬱庭川對上她詢問的目光,眉眼溫柔幾分:“水壺裡還有水,就按江遲說的,倒幾杯溫開水過來。”
宋傾城很快端著兩杯水回來,分別放在鬱庭川和江遲面前,傍晚的時候,她在客廳裡看過電視,所以她的水杯還在茶几上。
江遲正在和鬱庭川說話,瞧見宋傾城,轉而問她:“你朋友的車被撞,肇事者就罰了點錢?”
“……”宋傾城最初沒有聽明白,愣了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江遲是指她額角受傷的事,點了點頭:“對方全責,有被交警帶回去問話。”
“是在襄陽路那邊?”江遲問完後,把眼神投向鬱庭川:“那就是雨臺區的交警大隊,老瞿他連襟去年不是就調到那一塊,派出所和交警大隊平日裡來往挺多的,給老瞿打個電話,讓他妹夫幫忙問問。”
江遲會這麼講,肯定是鬱庭川剛剛和他提了車禍的事。
慕苒語被帶去交警大隊,這事最後肯定是不了了之,頂多思想教育後再罰點錢,這會兒,恐怕已經舒舒服服的在家裡。
這時,江遲拿出手機,邊撥號邊問宋傾城:“你朋友叫什麼?還有那個肇事者名字。”
宋傾城見鬱庭川沒有阻止,也就沒再做隱瞞,實話實說:“沈徹,沈從文的沈,徹底的徹,至於肇事者……是慕苒語。”
慕苒語,鬱庭川肯定是認識的。
至於江遲認不認識,宋傾城不確定。
鬱庭川聽了,抬起頭瞅過來,因為先前傾城沒和他提過肇事者,就連江遲也微怔,沒料到是這麼一出交通事故。
宋傾城看江遲的反應,顯然也是知道慕苒語的。
在這兩個男人面前,宋傾城沒有再重複慕苒語那些挑釁難聽的話,是非曲直,他們比她多活了十幾歲,肯定有自己的判斷,這個判斷,不是透過她陳述幾句話就能左右的。
江遲瞧著宋傾城的樣子,像是早已知道慕苒語,轉頭問鬱庭川:“是慕家的那個慕苒語?”
“上回在酒店吃飯,碰巧遇到過。”
鬱庭川說著,溫潤目光落在宋傾城的臉上:“剛才問你怎麼不說?”
“你們不用這麼嚴肅。”宋傾城道:“其實我也沒吃什麼虧,說起來,我還打了她一耳光。”
她不想標榜自己有多委屈,沒有隱瞞打了慕苒語的部分。
江遲聽了,點著頭說:“慕家這個丫頭,性格上確實有問題,我沒見過本人,不過從我姐那兒聽過她的‘江湖傳聞’,在華盛頓的時候,她家和我姐他們捱得挺近的,年紀小小,早就已經不服管教。”
話落,江遲瞧了瞧宋傾城,見她聽到慕家人的事沒流露出反感和排斥,這才繼續往下說:“大概兩年前,認識了她現在的丈夫,直接打包行李追到人那裡住,住了一段日子,男方才知道她未滿十八歲,爹媽要逮她回家,直接爬上窗臺,不同意她結婚就往下跳,這事鬧得見了報。她的心臟不太好,家裡從小把她當眼珠子疼著,見她尋死覓活,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
“美國的婚姻法和咱們國內不同,加上父母同意了,這事也算圓滿收場。”說著,江遲抬手點了點宋傾城:“你就是說她開車故意撞你,我都不懷疑。”
宋傾城拿過杯子喝了口水,心說,她就是故意撞我的。
但是這話,她沒有脫口而出。
“這個丫頭的性格,說好聽點是天真不做作,前提是別惹她不高興。你順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