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坦誠道:“這對鉑金戒指是我買的。”
江遲好像早就猜到了,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戒指這東西,最重要的,還是得看誰買的,貴不貴倒是其次,彼此心意不通,就算戴幾百萬的鑽戒都沒意思,你說是不是?”
宋傾城沒點頭,忽然換了個話題:“江醫生,如果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撞人致死,除了賠償家屬之外,是不是也要負刑事責任?”
江遲看了她一眼:“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打算去考駕照,剛剛想到這方面所以問問你。”
“刑事責任肯定是有的,不過是緩刑,緩刑不用坐牢,所以你以後開車,要是撞到人,千萬別逃逸。”
宋傾城在網上看過肇事逃逸的例子,包括男明星逃逸後判刑坐牢,但具體的並不是很清楚,開口問:“如果逃逸,大概判多少年?”
江遲說:“這個視情況而定,有些事後逃逸構成交通肇事罪的,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的刑事處罰,如果因為逃逸導致對方死亡,判的年數就會多點,我記得是七年以上的有期徒刑。”
話落,江遲看了看宋傾城,笑:“禾禾跟你一樣,剛去學車的時候,三天兩頭擔心自己撞到人坐牢,其實只要遵守交通規則,別闖紅綠燈,遭受無妄之災的機率還是很小的。”
宋傾城心裡想著陸錫山的事,沒有立刻接話上去,又聽到江遲講:“真要是出事,不是還有老鬱在,我這個做朋友的,也不幫他託大,但是這種事處理起來,對他來說確實不算多難。”
換言之,哪怕她真撞死人,鬱庭川也會想辦法把她撈出來。
宋傾城想起陸錫山剛才忿忿的話,他說鬱庭川能解決,江遲現在這麼說,難怪陸錫山會抱著那樣的念頭。
江遲把人送到別墅門口,自己沒有下車。
“家裡阿姨做好飯在等著我,我就不進去了,替我跟老鬱打聲招呼。”
“好。”宋傾城輕輕莞爾。
宋傾城回到別墅,發現鬱庭川正在客廳看電視,怕他看出點什麼,她拿著鑰匙先走向廚房:“鞏阿姨在洗碗麼?”
餐廳和廚房都已經收拾乾淨。
這會兒,鞏阿姨回了旁邊的小樓休息。
宋傾城站在流理臺前,給自己倒了杯熱水,還在想陸錫山的事,陸錫山從云溪路這邊離開,不可能再回香頌園,指不定已經離開南城,可能人有的時候,情感真的是高於理智的存在。
在生死問題上,沒有辦法做到無動於衷。
左手虎口處一燙,也讓她瞬間回神。
宋傾城出於本能的放手,玻璃杯掉落,水灑在她的拖鞋和地上。
放下水壺,她蹲下來處理一地狼藉。
玻璃杯在地上打轉,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
宋傾城剛把杯子撿起來,鬱庭川也走進廚房:“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水倒多溢位了杯口。”宋傾城說著,轉身走到水槽邊,拿了塊抹布去擦地上的水漬。
下一秒,手臂就被輕輕握住。
鬱庭川問:“燙到沒有?”
宋傾城抬起自己的左手給他看,虎口有些泛紅,一邊說:“這水是下午煮開的,應該不會起泡。”
鬱庭川帶她到水槽前,拉著她的左手用冷水沖刷。
辣辣的痛意傳來,宋傾城沒有縮手。
“見到你叔叔都說了什麼?”
這時,鬱庭川開口問。
他問得隨意,是在關心,宋傾城卻沒答話。
鬱庭川察覺她的異樣,深邃視線留在她側臉上,見她有些心不在焉,緩聲開腔:“不能和我說?”
過去片刻,宋傾城嗯了一聲,輕聲道:“暫時不能告訴你。”
說完後,她轉頭,那雙好看的眼眸望著身邊男人:“你會一直在我身邊對不對?”
鬱庭川關掉水龍頭,取過毛巾覆在她手背上:“怎麼又突然感懷春秋?”
宋傾城沒接話,伸手抱住他的腰,讓自己靠在他的懷裡:“還是覺得現在這樣不太真實”
鬱庭川回擁著她,低聲道:“今天好像特別的粘人。”
“那我以後每天都這樣粘著你。”
說著,宋傾城收緊雙臂,只想這樣抱著,就像躲進強大的港灣,那些狂風驟雨都不再糾纏自己。
上樓回房,宋傾城再打陸錫山的電話,已經是關機狀態。
陸錫山沒告訴她是在哪個路段出的車禍。
宋傾城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