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說要在南城這邊靠自己闖出一番天地。”
後半句話,有開玩笑緩和氣氛的意圖。
果然,鬱林江的臉色好轉,點頭說:“蘇瑩很會做事,當初她來恆遠應聘,算是瞞著所有人,能做出成績,也是個人能力出眾。”
宋傾城聽著他們一來一往的交談,得到一個出意料的資訊。
——蘇瑩是慕谷玥的外甥女。
也就是慕清雨的表妹。
有了這層關係,蘇瑩以前自然不怎麼待見她。
宋傾城正想著事情,左手小手指突然被握了一下,低頭去看,Joice拍了拍床畔,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瞅著她,目光透露出親近,孩子的意思很明白,讓她別站著,可以坐在床的邊上。
方才的時候,鬱林江有讓宋傾城坐去沙發那裡。
只不過宋傾城沒過去。
恰巧,護士在那個時候進來。
宋傾城其實挺不想跟慕清雨處一塊,月初墓園的事歷歷在目,即便她不再追究,卻不可能若無其事的和慕清雨客套寒暄。
說到底,宋傾城只有二十出頭,做不到真的喜怒不形於色,在某些為人處世方面有自己的固執,而這種固執,很多時候會被認為是沉不住氣的表現。
在Joice乾淨眼神注視下,宋傾城在床畔坐了下來。
她現在有身孕,站太久難免覺得累。
沙發那邊,鬱林江跟慕谷玥在聊生意上的事,並不熱絡,卻能避免冷場,慕清雨靠坐在輪椅上,始終很閒適的態度,三十幾歲的女人成熟優雅,宋傾城心想,不是慕晏青的點破,自己就算有所懷疑,也證實不了墓園被強拆是慕清雨在背後做的。
聽慕晏青說完那些事,宋傾城看待慕清雨這個女人,不再只把對方擺在鬱庭川前妻這個位置上,心裡那點吃味逐漸的淡去。
可能因為——
就像慕晏青說的,那段婚姻不過是一場讓彼此身心疲憊的錯誤。
過了會兒,宋傾城起身去上廁所。
她沒用病房裡的洗手間,而是去過道上的公衛。
宋傾城跟鬱林江他們共處一室,無話可講,與其傻坐著,不如出來透透氣,在盥洗臺前洗手的時候,她想到鬱庭川也會過來,心中也有疑問,鬱林江有沒有告訴他慕清雨母女跟Joice也在,還是說,慕家那邊有跟他提前打招呼?
畢竟,Joice如果要養在爸爸這裡,不是母親那邊能單方面決定的事。
從洗手間出來,宋傾城沒立刻就回病房。
她走去走廊盡頭的窗臺前,拿出手機給鬱庭川打電話。
不是質問,只是想把事情告訴他。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宋傾城聽到鬱庭川問她有沒有睡午覺,察覺出他好像不知曉自己也在醫院,開口道:“我在醫院,董事長打電話叫我過來的。”
“什麼時候?”鬱庭川在那頭問。
“就剛才。”宋傾城又說:“Joice的臉上過敏,在輸液,孩子的媽媽跟外婆都在。”
不管鬱庭川知不知道這些,她都用一句話簡單交代了目前情況。
鬱庭川接腔:“我已經在三橋上,十分鐘後到醫院。”
這句告知的言外意,讓自己安心等他過來。
慕清雨在醫院,鬱庭川過來就會碰到。
宋傾城沒見過鬱庭川和慕清雨離婚後的相處,是能像朋友那般自在交談,還是視若陌路人的冷淡,慕清雨在婚姻裡的不忠,又因為另一個男人提出離婚,設身處地的想一想,換做是她,心裡的介懷沒辦法輕易消除。
結束通話電話,宋傾城忍不住想,無論鬱庭川怎麼對慕清雨,自己完全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在跟庭川打電話?”女人柔美的聲線傳來。
宋傾城偏頭,瞧見了坐在輪椅上過來的慕清雨。
慕清雨臉上的妝容很精緻,唇邊掛著淺笑,望著宋傾城說:“Joice見你一直不回來,有些擔心,我就幫他出來看看。”
比起宋傾城的心有芥蒂,慕清雨表現得就像個沒事人。
畢竟,當時挖的不是慕家祖墳。
這樣單獨面對慕清雨,宋傾城沒想過逃避,也沒因為墓園的事就對慕清雨心生畏懼,有疙瘩不代表有陰影,哪怕對方年紀比她大,說話腔調端的是長者風度,無形中讓她矮了一截。
宋傾城面上不顯,嘴角跟著微微彎起:“我以為慕女士又是出來透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