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看的不過是鬱庭川的面子。
如果沒有鬱庭川,她這輩子活到老恐怕都享受不到這種好待遇。
因為公平公正永遠都是相對的。
這是她待在那個地方几年領悟的道理。
隔日週末,鬱庭川歇在家裡,宋傾城不用去學校。
即便這幾天要上學,宋傾城也打算請假,她剛發過高燒,就算自己覺得身體無礙,肚子裡的寶寶不該不顧及。
比起第一次,現在再懷孕,不用鞏阿姨提醒,有些方面她自己都會注意。
也是這天,鬱庭川請的另一位家政開始來家裡工作。
對方和鞏阿姨年紀相仿,姓餘。
餘嫂不住在僱主家,早晨八點上班,晚上六點半下班。
宋傾城後來知道,這是鬱庭川定的時間,她沒有什麼意見,也理解他這麼定的原因,這個時間段,他剛好出門上班不在家,鞏阿姨加上餘嫂就能照顧她,再說,老趙最近去公司的次數在減少。
自從宋傾城懷孕,鬱庭川都是自己開車上班,有的時候會先送她到學校,然後自己再繞行去恆遠總部。
下午,鬱庭川帶宋傾城去了趟醫院。
江遲剛好在急診室值班。
宋傾城被醫生領去做血常規檢查,鬱庭川等在江遲的辦公室裡。
江遲給好友倒了杯水,遞給坐在辦公桌前的鬱庭川:“其實應該過些時日再來做檢查,現在估計看不出什麼。”
鬱庭川把紙杯擱在桌上:“先做著吧,也不差這一次。”
“不放心?”江遲坐回椅子上。
鬱庭川沒有否認。
江遲準確的捕捉到好友這種即將再為人父的心理,沒有嘲笑擠兌,只說:“孕婦發熱對胎兒的神經系統發育有一定影響,不過她燒退的比較快,問題不大,過會兒等結果出來,看看血象有沒有升高。”
鬱庭川問:“要是高呢?”
“那就是發熱引起了細菌感染,還要排除是不是貧血的可能,如果真是病毒性感染,及時就醫問題不大。”
鬱庭川聽了點點頭。
片刻後,江遲再次開口:“前晚在你家,我見著小丫頭那個朋友,後來知道,他們是從餘饒回來的,說是小丫頭家裡長輩的墳被人挖了,他還閃爍其詞的告訴我,懷疑是慕家那邊乾的。”
說著,他看向對面的鬱庭川,話題一轉:“昨天傍晚老顧給我打電話,慕清雨就在南城,你去找過她?”
鬱庭川頷首:“下午去酒店見過一面,說了些話。”
“所以,她真跑去挖人祖墳了?”
“沒有什麼證據。”
鬱庭川說:“小樊還在餘饒,前天事情出來,很快就有人去派出所投案,說是撿到別人的拆遷協議和身份證影印件,一時鬼迷心竅跑去冒領。”
“這種情況,警方估計會建議調解私了。”
江遲和鬱庭川差不多年紀,早就不是那種愣頭青,看到什麼都嚷著要懲善除惡,特別是讓警方辦事,更要講求證據,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想把人抓進去,你以為就你臉大麼?
“你家小丫頭恐怕已經猜到是慕清雨做的。”江遲和宋傾城相處次數不多,但也看出宋傾城不笨:“有沒有為了這事跟你鬧不痛快?”
鬱庭川開腔:“沒跟我提一句,估計也是因為沒直接證據。”
“你去見慕清雨的時候怎麼不弄個錄音?”
江遲開起玩笑。
“錄音可以捏造,即便是本人聲音,也可以是在被脅迫的情況下錄製,只要對方不承認,送去派出所也沒用,法律上不承認偷拍偷錄的證據。”
鬱庭川說的,江遲自然也懂,忍不住感慨:“你家丫頭算比較懂事,中國人講究落葉歸根,把人祖墳挖了還要搗毀骨灰,確實有夠缺德,換做一般小姑娘,指不定得大鬧一場,讓你錄了音放到網上,現在不都流行網路曝光。”
“這種事她做不出來。”
“就這麼篤定?”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
鬱庭川似在沉思,過了會兒又說:“小心機有,不至於不死不休走極端。”
一個人開始走極端,很容易損人又害己,往往得不償失。
江遲問道:“這回的事就這樣算了?”
話落,鬱庭川的手機響。
他沒有避諱江遲,當場接起來:“怎麼樣了?”
電話是小樊打來的。
小樊在那頭說